於振遠害怕葉紫鳶和魏淑芬亂說話,忙說:“不用,我想我都開口了,她還有什麼意思黏著浩軒。”
魏淑芬隻好作罷,重新坐在於浩軒身邊。
於振遠大步走出病房,一直到走廊盡頭才接聽電話。
“浩軒,你在忙嗎?怎麼這麼就不接聽?”
“葉紫鳶。”於振遠冷冷地叫她。
對方沉默了,隔了一會,她說:“於振遠,你當年可以拋棄兒子,今天可以拋棄孫子,果然狠毒。”
“浩軒已經對你沒有感情了,你臉皮這麼厚嗎?還要回來糾纏他?”於振遠說。
“哈,完全是無賴的語氣了,於振遠,我鄙視你!”葉紫鳶說完掛了電話。
於振遠聽著忙音,額頭已滲出汗滴。
“當年你可以拋棄兒子,如今你可以拋棄孫子”!葉紫鳶的話似乎還在耳邊回蕩,他突然覺得心髒有堵塞的感覺,像喘不過氣來。
從走廊走到病房門口,幾十米的距離,他卻渾身虛脫一般,似乎走了一個世紀之久。
這一生,自己到底虧欠了多少人?他想起淩峰的母親,想起淩峰,想起江可可,想起葉紫鳶,想起躺在病床上的浩軒,想起跟自己這麼多歲月的魏淑芬,似乎每一個人都被他傷害了,似乎每一個人他都欠了債。
魏淑芬等了一會不見老公進來,站起來準備出去看看,在門口猛地看到於振遠倉皇的樣子,不禁嚇了一跳,趕緊過去扶著他說:“你怎麼了?那個葉紫鳶我們想辦法趕走就是,你也不要急成這樣。”
“沒事,隻是覺得心髒不太舒服。”於振遠搖頭,在妻子的攙扶下走進病房,無力地坐下,神色茫然。
“唉,兒子病了,你可要保重,你們都病了,我這心就慌張了。”魏淑芬輕撫著他的背,焦急地說。
“沒事,我休息一會。”於振遠靠在椅子上,閉著眼養神。
蘇曼下樓後,在護士室找到姐姐蘇素,將她拉了出來。
“小曼,你怎麼在這裏?”蘇素奇怪地問。
“我想問你一個人。”蘇曼說。
“什麼人?”
“我從前有聽說於浩軒在跟你們醫院的一個護士戀愛,不知道你和她熟不熟?”蘇曼問。
蘇素疑惑地看著她,反問:“你打聽這個幹嗎?你認識於浩軒?”
“認識啊,我和媽咪,爹地還去過他家呢。”蘇曼忸怩地說。
蘇素看著她,似乎猜出來一些緣由,她輕歎了一聲,微微蹙眉。
“姐姐,你歎氣幹嗎?”蘇曼問。
“你和於浩軒見麵了?”蘇素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又問。
“是啊,浩軒哥病了,是我陪他來的。”蘇曼說。
“你怎麼會和他在一起?”蘇素問。
“今天我們去馬場騎馬了,是媽咪安排的啦,沒想到浩軒哥是帶著病去赴約的。”蘇曼低頭說著,一副小女生害羞的模樣。
蘇素看著她,這分明是小女孩情愫萌動的樣子,不禁蹙眉。
江可可不知何故離開,於浩軒和她的糾結似乎很複雜,妹妹這時陷進去,不是明顯的是要受到傷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