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可可看著他,沒有說話。
“爺爺的手術成功,總算減少了我對你的一點恨意。”於浩軒將手緩緩鬆開,江可可雪白的手臂上已被他勒出一道紅痕。
“浩軒!”葉紫鳶從拐角出來正好聽到這句話,她跑過來,把江可可當是透明的一般,抱住於浩軒的手臂,笑著問:“爺爺的手術成功了?”
“是,紫鳶,你怎麼過來了?”於浩軒的臉色立馬柔和。
“我擔心你呀,練完舞蹈就馬上過來了。”葉紫鳶嗲嗲地靠近於浩軒的懷裏。
“你身體不好,為什麼不回去休息,辛苦跑過來。”於浩軒摟著她。
江可可突然衝過去,將葉紫鳶狠狠扯到一邊。
“你做什麼?”於浩軒瞪著她厲聲嗬斥。
江可可毫不示弱,她站到於浩軒麵前,踮著腳,鼻尖幾乎頂著他的下巴,同樣一字一句地對他說:“你是我的男人,隻準聽我說話,隻準抱著我一人!”
於浩軒還沒有說話,葉紫鳶在旁邊冷笑:“他是你的男人?你不擇手段,卑鄙可恥的得到他,也好意思說他是你的男人?”
江可可沒有理她,轉身昂首大步便走,直到轉過一個彎才停下來。
“我這樣算是吃醋嗎?該死!看著他們黏糊真的很難過。”她靠在牆上,揉著撞疼的肩膀,鬱悶地出神。
葉紫鳶等江可可跑了之後,又抱住於浩軒的手,一臉嬌媚地笑著正要說話,卻被於浩軒輕輕將手掰開。
“浩軒。”葉紫鳶委屈地看著他。
“你回去吧。”於浩軒淡淡說,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葉紫鳶看著他的背影,氣得咬住嘴唇,呆立了半響。原來從早上開始,他對她的溫柔都不過是用來氣江可可那女人的,她還當他真的會回心轉意呢!
她懨懨進了電梯下樓,離開了醫院。
“爺爺的手術成功,總算減少了我對你的一點恨意。”她不斷回想著於浩軒的這句話,反複琢磨,暗暗忖度,如果手術沒有成功,或者老頭子出了意外,是不是他的恨就徹底了呢。
而且,老頭子若是死了,他和江可可解除婚約的可能應該更大,老頭子沒死,他一定會為了老頭子和江可可的婚約長久下去,甚至還會為了那編造出來的懷孕弄假成真,到那時候,自己才真是一點點希望都沒有了。
憑著直覺,她在早上看到於浩軒站在樓梯上看著她的表情感覺出,他對她並沒有完全絕情,隻要她再努力一點,再堅持一點,一定還有將他拉到身邊的可能。
怎樣才能讓老頭子死呢?葉紫鳶想到這,莫名打了個寒顫。
死!她腦子裏回憶起多年前的一幕,那個十二歲便占有她的男人,在她大學畢業的那天晚上,痛苦地死在她冷冷的目光之下。而她並沒有對他下任何毒,她隻不過在他為她慶祝的葡萄酒裏放了一點哮喘病人不能吃的藥物而已,而那個男人剛好有哮喘病。
所以,他隻不過是哮喘發作而死,她沒有任何罪責。
如今,那老頭是心髒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