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可可小姐隻是普通朋友!她瞬間臉色煞白,手也微微顫抖。
“可可,沒事吧?”蘇素靠過來,關切地問。
“蘇素,我的愛情死了——”江可可將手機遞給蘇素,靠在她肩膀,眼淚大顆落下。雖然她昨晚已發誓當不認識他,雖然她昨晚已告訴自己要堅強地忘掉,但此刻還是忍不住要哭泣,隻讓她短暫欣喜了一天的愛情,變成徹底死去的絕望,怎麼能說堅強就堅強!
顧北顏和白雁對望一眼,都不太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但是他們知道此刻不需要去過問,隻讓她安靜地哭就好了。
蘇素抱著她,任她一路哭著,也不安慰,也不製止,隻是不斷的撕紙巾遞給她。
直到車子抵達新竹,江可可才從蘇素懷裏坐直身子,將淩亂了的頭發整理好,擦幹眼淚,說道:“我沒事了,我已經徹徹底底的死心,大概這就是所謂的短痛吧,一劍封喉,幹淨利落。”她跳下車,伸了伸胳膊,然後回頭揮手:“走,聽說新竹還有薰衣草森林,我們義診完,就去薰衣草森林拍照。”
新加坡新島。
一座優雅的海景別墅如夢如幻,正如屋子裏那個赤著腳怔怔看著電視站立的女子,她肌膚勝雪,麵容絕美,一頭卷發蓬鬆柔軟,垂及腰際,頭發上別著一朵小小的白花,淺紫長裙曳地,圓潤性感的腳踝若隱若現。
電視裏播放的是於浩軒答記者問的視頻,放完一遍,她又按一下遙控重播一遍,數不清這已經是她重複看第多少遍了。
“浩軒——”她緩緩癱坐在地上,將頭埋在雙膝間,泣不成聲。
哭了一會,她猛然站起往臥室跑去,一會兒,她拖著一個行李箱出來,衣服也換了一套出外的黑色休閑服,頭發挽成了發髻,修長雪白的脖頸露出,更顯優雅美麗,隻是緊鎖的眉宇間,透著一絲淡淡的滄桑。
電視櫃上放著一個女人的遺像,她走過去拿起來,放在唇邊吻了吻,含淚輕聲對著照片說:“媽咪,我帶你回台灣。”
她打開門,卻見門口冷冷站著一個男人。那男人從她手裏搶過了行禮箱,抓著她的手臂將她拉進了屋子。
“葉紫鳶,你想回台灣?”男人臉如凝霜,口氣冰冷。
“是!”葉紫鳶瞪了他一眼,彎腰從行李箱拿出一個骨灰盒和母親的遺照,舉到男人的眼前悲憤地說:“她已經死了!葉倩心死了!這個被你拋棄的可憐的女人,如今隻剩一堆灰燼,難道你還怕這堆灰燼會給你帶來什麼不利?”
男人低頭看著骨灰,倒退了兩步,喃喃說:“她死了?”
“是,她死了,我要帶她回台灣,請你不要再阻攔。”葉紫鳶將骨灰和遺像收好,拉著行李箱昂首往外走。
“站住!”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怎樣?當初你威脅我,要對我母親不利,逼我離開浩軒,離開台灣,現在我母親死了,你還想怎麼樣?”葉紫鳶轉頭,目光如利劍一般逼視著男人。
男人無語,手卻依舊抓得緊緊的。
“為了榮華富貴,你拋棄妻兒,謊稱自己單身,騙婚豪門千金,如今飛黃騰達,卻怕當年舊事敗露,怕你無情無義的形象公之於世,不惜一切手段逼迫苦難一生的前妻,你太狠毒了!”葉紫鳶一步一步逼近男人,男人鬆開了手,再次後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