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還有一點良心,你就會站出來為我澄清,如果你不站出來,你就是可恥到了極端!你們的過往與我無關,憑什麼要拉我來做你們的炮灰!如果你明天沒有動靜,我一輩子也不會原諒你!”江可可咬著嘴唇凝望著窗外的樹影斑駁。
於浩軒的車停在江可可家的院子外麵,他打開車窗,探出頭,側耳傾聽裏麵有沒有什麼不尋常的動靜。
突然,江可可家大門打開了,江可可父母氣勢洶洶地持棍衝了出來。
“臭小子!你下來!你跟我們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要利用我們家單純的可可?”江可可父母將木棍在地下敲得“咚咚”響,兩人指著於浩軒大叫。
“少爺。”司機見這情形,回過頭來擔憂地叫了一句。
於浩軒沒有看江可可父母,而是繼續朝她家的房子張望。
“看什麼看!臭小子!可可到現在都沒有回,她若有什麼事,你逃不了責任!”可可爸怒吼。
“伯父,伯母,對不起,可可的事情,我改天會給您一個交代的。”於浩軒下車,朝可可父母鞠了一躬,說完不待他們反應過來便上了車,吩咐司機立馬掉頭。
他拿出手機,撥通一個電話。
“顧院長,您好。”
“嗬嗬,浩軒哪,是不是要問你爺爺的近況?”
“嗯,院長,我爺爺他最近可好?”
“一直都是老樣子,北顏已經設計了一個手術方案,正要找你來談談呢。”
“好啊,您現在在哪?”於浩軒話沒有說完,突然連連打了幾個噴嚏。“對不起,顧院長。”他抱歉地對著手機說,聲音已帶著鼻音。
“感冒了嗎?過來我這看看吧,正好北顏也在。”
“好,我在路上,就過來。”
車進入了往陽明山山頂的盤山公路,沿著山體拐了幾個彎後,於浩軒打開車窗,點燃一支Dannemann,深深吸了一口吐出,燈火璀璨的台北便在白色飄渺的煙霧裏盡收眼底。
車在山頂一棟雅致的別墅減速,別墅的大門緩緩打開,司機將車慢慢駛入,在綠草茵茵的院子裏停下。
“浩軒,你來了。”顧院長的兒子顧北顏醫生迎了出來,親熱的拍拍於浩軒的肩,他們曾同在英國留學,是相交甚好的老朋友了。
“北顏,好久沒有擊劍,約個時間過幾招。”於浩軒握著拳頭敲了敲北顏的胸,雲淡風輕地笑著和他走進屋內。
和顧院長寒暄之後,於浩軒和顧家父子都坐了下來,傭人備上一套古香古色的紫砂茶具。
“下去吧,這上好的鐵觀音,我要親自為浩軒泡。”顧院長笑著要傭人下去。
“謝謝院長,浩軒何其有幸!”於浩軒忙感謝。他和顧北顏耐心地等著顧院長不緊不慢地泡好鐵觀音,將甌杯放在各自的麵前。
“泡茶最要平心靜氣,顧院長的愛好最能修心養性呀。”他解開甌蓋,深深吸了一口氣,連連讚歎“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