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因為愛,才會那麼想要接近,你為什麼不能把我當作慕宸?”他伸手抱住我,很緊,我推不開。
“如果你是慕宸,我會恨。”我輕輕轉頭在他耳邊這麼說道。
他抱著我的身子一僵。
“皇上,你怎麼才會放我出宮,是不是我死才會?”我狠狠推開他,本想隻要離開他一兩步便可,不料腳後跟被石子一絆,身子失去重心,翻進了池塘裏。
我不奢望他會下來救我,倒是流光見此便跳入池子裏遊向我。我失去了意識。
整整一個月,我第一次睡得那麼踏實,以前不是被凍醒的,便是突做噩夢而醒的。
這一睡我便是三四天沒有下床,因受了風寒,身子也不見好。他每天下朝都會過來看我,但是我都是假寐著,可是他怎麼一看都能看個半天,我不睡也睡著了。至於我為什麼要避著他,為的便是不和他有機會說話,為的是我這顆心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死灰複燃而在複燃前斷絕複燃的可能。
這一天,我掐準了時候知道他沒有那麼快下朝,便起身想要動一動,畢竟這麼睡著我的身子也開始胖了點。為了保持我的身材,我還是決定那麼稍稍運動下啦。
哪知道我剛走到桌子邊,房門便被推開。我原以為是流光,後來才發現是他。他冷著臉,上下打量了我一把。
我嚇了一跳喝茶的動作也一僵,茶水咽不下去出不來,悲劇的我就這麼被嗆個半死。
完了完了,說好不要被他撞到的,如今可怎麼辦。就在我糾結著怎麼跟他解釋,他已經過來抱起我,然後小心翼翼地將我放在床上,然後自己坐在床邊,將我攬過去,讓我靠在他身上。
“地麵那麼冷,怎麼可以赤腳。我不在,你就那麼不會照顧自己?”他看上去很生氣。
我縮在他懷裏,嘴裏嘟囔著:“誰要你照顧啊。”
“太醫說你懷過孩子,是那日嘛?”他的聲音突然變得異常地溫柔,我想找個溫柔是他對著小怡的吧,此刻小怡死了才會對自己如此。
我一驚,連忙起身說道:“不要傷害他們,求你。”
“他們是朕的孩子。”他將我重新攬緊在懷中,“真不知道你這麼聰明的腦袋在想些什麼。”
“那日的事情你怎麼知道?”我抬起腦袋,他那日不是中毒了,神誌不清嗎?
“我是個男人。”他看著懷中的我,無奈地一笑。
我不解其中的意思,忽然發現自己在他懷裏,臉噌得冒火,然後越來越紅。
“這個是紫苒叫我給你的,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你看看。”他從懷裏拿出一枚戒指交給我。
我疑惑地打量著戒指,這個戒指不是我送給小怡的,她也不會送我什麼,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什麼意思:“或許她是孝敬我吧。”
“或許吧。”
我忽然想到,孝敬這個詞是晚輩對長輩的。我抬頭看向他發現他沒有什麼表情,心裏暗笑,還好還好,他沒有發覺什麼問題。
“三天後,有一個宴會,我想帶你一起出席。”
“嗯......好吧。”
三天後,我便下床了。帶著流光,我們一起去了羨魚湖的湖心亭裏釣魚。
可是我發現這裏的魚一點都不笨,都不會上鉤。
我和流光鬱悶了半日,結果魚沒有,願者倒上鉤了。
看著那抹明黃,我假裝沒有看見,倒是一旁的流光向他請了個安。流光被他遣退,而我則落入他的懷抱:“怎麼,釣魚呢?”
“可是它們都是不願者。”我嘟著嘴,一臉無奈。
“紫苒,來,我教你。”他很自然而然地喊出了我的名字,不,現在是紫怡的名字,讓我的心一凜,連忙從他懷裏逃脫。
天哪,我這幾天來在做什麼,在扮演紫怡的角色陪在他身邊嘛,為什麼要迎合著他,我現在是紫怡,不是紫苒,而他把對紫苒的感情全部轉移到了我身上,難道我是替代品嘛,不要,不要!
他似乎也發現了自己的口誤,說道:“對不起。”
“皇上,我們還是保持距離的好。”我掉頭而走,心裏麵卻因為他那聲,紫苒,而再次崩塌。他叫的是我的名字,卻不是我。
回到寢宮,便有太監宮女替我梳妝打扮。打扮過後的我總算有了些氣色。今天是去參加峙宸說的宴會。走在路上我碰到了紫怡過去的侍女,也便是以前我的婢女,影彩。
見她有事相告,又不願有人聽到,我屏退了所有人。
“紫怡小姐安好。”她向我請了安,忽而恍然大悟般說道,“怡妃娘娘安好。”
“影彩。”我想要阻止她,可是她卻躲過了。
“紫怡小姐,沒想到你的心機還真是重呢!”她如此嚴詞厲色的模樣我還是第一次見,這給我很深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