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宜妃娘娘,宜妃娘娘不滿太子是太子,她想讓她懷的孩子成為太子,找太子出去,還把太子打傷,推入了湖中,還不允許我們去救他,還好太子習得遊泳,並未溺水,被洛將軍救起了。”婢女將一切都說了出來,最後一口氣提不起,暈了過去。
“拖下去好生照顧著,直到治療好,其他人,一概處死!”暖熙的臉全黑了下來,一時怒火攻心,竟開始咳嗽起來,“咳咳......”
“娘娘當心身子。”月空連忙扶著她回了屋子裏,還幫她把脈。
“月空,可有麝香?”暖熙捏著垂簾上的珠子,隻要再稍微用力點,就有可能拉斷它。
月空嗯了一聲,她知道麝香是何用處,也知道皇後想要用麝香幹嘛,但是他願意這麼做。
“拖個婢女,將這個麝香融入她洗澡的水中。”暖熙說得風輕雲淡。宜妃,是瑾灝的新晉妃嬪,已懷有四個月大的孩子,此人心狠手辣,無惡不作,如今的麝香卻隻是懲罰她的一小部分。
“是,娘娘,我會做得滴水不漏。”月空自然會秉承皇帝的旨意,忠心於皇後。
不出三日,便傳出宜妃落胎的消息,宜妃的孩子已經成型,還是一個男孩,知道這件事,宜妃痛苦得暈了過去。皇上也大發雷霆,說是務必要將此事明察。
暖熙冷笑,為何他會如此看重那個孩子,而忽略了小溢,如果誰敢傷害小溢,即使那個人是直接還是間接,她都會一一鏟除。
母愛是世界上最偉大的,最強大的,卻也是世界上最狠毒的一種感情。
“月空,本宮還要你做一件事情,找一種永遠不能生育的藥材喂宜妃喝下去。”既然她那麼想要她的孩子成為太子,那就讓她沒有孩子好了,這樣,小溢的地位就不會動搖半分。
“娘娘,確定?”月空似乎覺得有些過。
“確定。”她說得很堅決。
月空眼睛黯然垂下,說了聲是,便退下去了。
月空走後,暖熙深知遲早有一天自己做的一切都會被發現,如果到時候死得很慘可就不好了。
她叫了個婢女跟在身後,一路摸索著往外走。
她要去找一個地方,可以以後死得好一點的地方。瑾灝,我對你的感情,算是淡了,知道你不愛小溢後......
“娘娘,前麵是一口井。”身後的婢女提醒道。
暖熙一愣,問道:“這旁邊是不是有一顆樹,很大?”是不是那棵見證了這幾年時光的那棵樹。
“有,很大。”婢女不知道娘娘問這個是為何,便回答得很痛快。
暖熙蹲下身,撫摸著井口的邊緣,又走到樹邊輕撫著:“拿刀來。”
“娘娘沒有刀,但是又簪子。”說著婢女就從發髻上拿下簪子遞給暖熙。
暖熙接過,重重地,憑著自己的感覺在樹上刻上了字。不知道是不是幻覺,她總覺得自己本該就是生活在這裏,至於現代,那隻不過是一個夢,遙遠的夢,既然是夢,那麼就該發生和夢中一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