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熙靜靜地躲在假山後聽。一年了,她想要打聽關於瑾灝和秦陽國的事情,但都被淺憶封鎖了消息。
“秦陽國和越承國作戰一年了,終究是那些平平淡淡的事情,不聽也無妨。”他揉揉自己的太陽穴,一臉的疲乏。
“皇上,戰爭已經結束,秦陽國勝了,正在班師回朝。”廖將軍說到這,稍稍停頓了一下。
淺憶睜開雙眼:“是嗎,那他可以接回暖熙了。”
暖熙聽到這裏一愣,更加豎起耳朵聽。
“可是......秦陽國國君在回朝途中,中埋伏,已歿。”
“你說什麼?!”淺憶站起身來,抓起廖將軍的領子,一臉的不敢相信,臉上頓時慘白。
暖熙聽此,腳下一軟,跌在了草地上。死了......他剛才說瑾灝死了,他死了?
“現在國君的遺體正在運往秦陽國的途中,不出三日便能運到。”
“哥,不是你說在班師回朝後要帶回暖熙,要向她解釋當年丟下她的原因嘛,你怎麼可以死,你讓我怎麼和暖熙解釋,她這一年來都在等你,你知不知道,支撐她活下去的就是你。”淺憶有些崩潰,當他看見假山後愣愣地望著他的暖熙時,更覺崩潰。
暖熙來到他的麵前,聲音是從未有過的歇斯底裏:“他為何要丟下我,為何!他為什麼要死,為什麼!”
“暖熙,冷靜點。”淺憶抱住她,心疼感滾滾而來。
“淺憶,放我走,我要去找他,我要問他到底是為何!他說過讓我去找他報仇,為何,為何現在要先棄我而去!”暖熙哭得上次不接下氣的。
“皇後,保重鳳體啊。”廖將軍在一旁勸道。
“瑾灝,瑾灝,淺憶,帶我去看他!”暖熙拉著淺憶的袖子,臉上全是悲痛欲絕。
“這個要求,我不能答應。”淺憶召來了幾位宮女,起身離去。臨走前下了一道旨:“皇後娘娘身染瘟疫,從此隔離於芙蓉閣內,不許出芙蓉宮半步。”
“慕瑾攸,我會恨你一輩子!”暖熙朝著他的背影絕望地喊道。
接下來的幾天,淺憶每天都有去看她,雖然對外宣稱皇後身染瘟疫,但是皇上每日去看她,猶能惹人妒忌。
“喬暖熙那個賤人,到底使了什麼狐媚妖術勾引皇上,讓皇上即使在她身染瘟疫的情況下還要去日日陪她。”良妃的指甲狠狠陷入手掌中,雙目盯著那抹明黃進入芙蓉宮內。
“娘娘,聽聞芙蓉閣裏的宮女說,皇後娘娘沒有染病,是為了防人去打擾她的清修。”一旁的紫蓉輕聲解釋道。
“怕是躲著我呢,嗬,人善人欺是常理,紫蓉,有件事情本宮要交代你去做,事成的話,少不了你的好處。”良妃雙眼充滿狠意,但是臉上還是保持著微笑。
她要讓這個女人永遠消失在皇上麵前!
“娘娘盡管吩咐就是,奴婢豈有不聽從之理。”紫蓉恭恭敬敬地聽從。
“這件事......”良妃輕聲在她耳邊吩咐著,“不容讓任何人知曉,明白嗎?”
“是,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