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媽媽驚愕的瞪大眼睛,疑道:“你也是?”
“不是,我是愛上了不應該愛的人。”賈士勃識趣的沒有說破。“阿姨,這是暖楊唯一堅持的事,關係弄僵了不好收場。再說了他為了崇震集團的事已經很糟心了,現在又後院失火,他一定很難受。我不是來當說客的,隻是身在其外,看的更清楚些。”
魏媽媽沉默不語,畢竟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兒子這樣她比誰都心疼。
賈士勃見火候差不多了,便不再多言。扶著魏媽媽躺好,關上燈,囑咐了幾句就退出去了,來到電梯口。
“樂正獨呢?”
“回家了。”魏暖楊笑笑,神色倦怠,整個人窩在椅子上縮成一團。
“你這人,凍死你算了!”
賈士勃氣的瞪了魏暖楊一眼,把外套脫下來裹在他身上,自己挨著他坐下。一雙劍眉緊皺,不禁問道:“你現在有什麼打算?真的打算和樂正獨在一起啦?”
“嗯,他挺好的。”
“也就那樣吧。人可是挺強的,你說他要是和他老爹說點軟話,能被打成那樣嘛。”
“樂正崇打他了?”
“他沒說啊?”
賈士勃忙捂住自己的嘴,他還以為兩個人聊這麼長時間,一定是什麼都說了。不成想,樂正獨掩藏的夠深的了。
“賈士勃,還是不是哥們兒了?”
魏暖楊眼睛一立,立馬拿出刑訊逼供的架勢,賈士勃連連討饒,隻能把他知道的都說了。“……他還讓坐班的醫生用止血藥止血,就是怕你看出來。傷口挺深的,看著有點嚇人。”
“怪不得隻用側臉對著我。”
魏暖楊重重的歎了口氣,眼中的恨意也越來越深了,若說他之前對於吞並崇震還有點猶豫的話,現在立場是徹底堅定了。
他的人誰都不能打,就算是老子也不行。
“還有啊,你看見他可別把我賣了,這是我們之間的君子協定。他腿上也都是傷,還有後背……”
賈士勃小聲嘀咕了幾句,見魏暖楊臉色越老越不好看了,趕緊閉嘴了。
魏暖楊仰頭看著窗外的夜色,突然有種錯覺:這一晚是他有記憶以來,經曆的最長的夜。
“什麼時候能天明?”
“馬上了,那裏都有光了。”
“可是黑暗才剛剛開始啊。”
魏暖楊兀自說著,沒在意身邊的人是否能聽的懂。可他自己知道,等太陽升起來的時候,就是他開始反擊的起始時間,他要暫時拋棄友情,親情和愛情,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
天明之後,魏暖楊和賈士勃把母親送回家,魏媽媽一直不說話,偶爾摸著眼淚,偶爾會看著魏暖楊的背影發呆。
魏暖楊煮了粥,吹涼了送到母親嘴邊。“媽,吃點東西吧,您和我生氣行,可不能和自己肚子生氣。”
“就是啊阿姨!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況且你都幾頓沒吃了,再餓幾頓都成老太婆了,我叔該不要你了。”
“你咋這麼貧呢!”
魏暖楊推了賈士勃一下,嫌棄的瞪著他。賈士勃也不生氣,故意捂著胸口裝模作樣的碰瓷,嘴裏還特別碎的數落著魏暖楊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