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士勃一口老血卡在嗓子裏,氣的差點噴出血來。樂正獨這個王八蛋,大晚上的作妖,非給他打電話,還說魏暖楊被他父親關起來了,要他過來救場。他當時睡的稀裏糊塗的,一聽見救人,想也沒想的就跑來了。
可等他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從圍牆爬進來,又膽子逆天的爬上二樓的陽台上,卻連魏暖楊的一根頭發絲都沒看見。
“就你這種人渣,暖楊遇見你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樂正獨抬頭看了他一眼,冷笑一聲,又繼續手上的工作。他要把這礙眼的鐵欄杆弄掉,好從窗戶爬出去。魏暖楊的母親暈倒了,就算沒什麼事,今晚也會住院觀察一下,暖暖被這事折磨的情緒不對,他一定要去看看。
“喂,你啞巴了?你頭怎麼了?”
賈士勃終於發現樂正獨的臉不對勁了,左臉上有兩道暗沉的血跡,隱隱的好像有什麼在流動。
“砸的,煙灰缸砸的。”
“嘖嘖,你爸啊?”
“別廢話了,把撬棍給我。”
樂正獨放下扳手和螺絲刀子,用手比量一下寬度,覺得間隙正好,說不定一下就能弄掉。
“這麼大的一個鐵柵欄,你爸是怎麼想的?特意修的,就為了關你?樂正獨,你是不是有什麼不良嗜好,必須得給你這麼大一個裝備?”
賈士勃向邊上挪了一步,手指從鐵柵欄挪到房簷上,用於支撐自己的身體。兩隻腳並排,隻有一道大約十五厘米寬的下房簷能站,可對於他這雙四十五號的大腳來說,是杯水車薪。
“閉嘴吧你!”
樂正獨把撬棍塞進柵欄和牆壁的縫隙裏,卯足了勁兒,利用自己的臂力和體重,用力按向牆壁,咯吱咯吱的摩擦聲在安靜的夜晚顯的極為刺耳。
樂正獨停下手,屏氣凝神等了一會兒,沒聽見有什麼聲音,便一鼓作氣,用力把柵欄撬出一個弧度,同時身體輕盈的鑽了出來,學著賈士勃的樣子,單手抓住房簷。
“你不會是要跳下去吧?”
賈士勃見樂正獨不看他,隻盯著五米開外的地麵看,心髒“咯噔”一聲,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時間來不及了,狗要被放出來了。”
“啥?”
賈士勃驚叫的功夫,樂正獨已經猶如自由落體一般跳了下去,身體就地一滾,便跑出去五六米遠。
“快點!”
“你你你……霧草!”
賈士勃來不及罵樂正獨,耳邊已經想起來犬吠聲,此起彼伏。狗多的,感覺能分分鍾就把他拆了。
“死就死了!”他大罵了聲,縱身跳下,沿著樂正獨的足跡飛奔而去。
樂正獨長的高,步子大,隻幾分鍾就跑到圍牆邊上,回頭看了眼賈士勃,不禁咋舌。
“狗來了!快跑!樂正獨你個喪門星,老子跟你勢不兩立!”
賈士勃被狗追的,爆發出頑強的求生欲,兩條腿跟按了發動機一樣,跑的那叫一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