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是否有一把金鎖?”
“你怎麼知道?”
“因為那是我給你的。你以為從火場中救你出來的是誰?”
“那又怎樣?救我一命,我便要由著你打嗎?”
“你先試試,你可還使得出身上的武功?”
男子話音剛落,李天隻覺得渾身上下像被凍住一樣,所有力氣都被封鎖在了體內。
想抬起手臂,卻如千斤重;想動用內力,卻提氣都提不起來。
李天驚愕失色,他渾身上下,隻有兩片嘴唇還能開開合合:“怎麼會這樣?”
男子走上前,拍拍李天僵硬的肩膀,付之一笑:“金鎖不過是法術變的。你帶在身上,我便將我的法術借它封印入你體內。你的內力被封鎖住,武功自然用不了。”
李天怒目而視:“你到底是誰?”
男子道:“安祿山。”
李天冷笑道:“原來是安大人。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煞費苦心抓我,到底為了什麼?”
安祿山悠悠道:“怎麼是隻抓你呢?你那三位同門,如今也和你一樣。”
說罷他盯著李天漸漸發紅的眼眶,隻自顧自開懷大笑起來。
安府後花園。
陸大勇和徐二郎被法術附身,渾身無力,一身的功夫使不出分毫。
那黑衣人本已走投無路,突然見此情景,愣了幾秒,隨即彎腰撿起徐二郎掉落在地上的劍,利刃朝外,咬牙切齒,步步逼來。
生死的反轉永遠隻在一瞬間。
可再周密的計劃,也總會有百密一疏。
安祿山以金鎖、玉佩、戒尺、沉香為介,將法術藏入其中,給魔盜團四人貼身攜帶。法術漸漸由發膚進入身體經絡,最終鎖住他們內力,廢了他們的武功。
可安祿山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其中一人並沒有將此物貼身攜帶。
聶小纖拿到沉香後,就一直將它鎖入了櫃子最深處。
於是,安祿山的法術便也被孤零零鎖在了萬花樓櫃子的最深處。
如今,徐二郎、陸大勇雖被法術控製,聶小纖卻毫不受其桎梏。黑衣人才拿起的劍,倏然又被聶小纖踢到了地上。
電光火石間,一記鐵鞭“嘩”地一聲,抽向黑衣人。
可那黑衣人早就豁出性命,如今更是殺紅了眼,隻一把拽住聶小纖甩到自己麵前的鐵鞭,再不撒手。
兩人就這樣隔著一根鐵鞭對峙著。誰先鬆手,巨大的慣力便會通過鐵鞭打到對方那邊。兩方都運盡全身力氣集中於攥住鐵鞭的手。
如此,之後抽出的那一鞭子,威力就更是不言自明。也正因為如此,兩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你們快走!”聶小纖對陸大勇和徐二郎叱道。
“不行!”
“呆子!”聶小纖攥著鐵鞭的手已經滲出血來,血順著她的手腕流下,腳下冰冷的土地被一寸寸染熱。“再不走就來不及了!非要三個人的性命都賠上才滿意嗎!你們先出去,我馬上去找你們!”
“快啊!”聶小纖一吼:“走!”
失了內力武功的陸大勇和徐二郎本也束手無策,知道自己在這隻是累贅,辜負了聶小纖的一番好意,便唯有先含淚離開。
可也就在他們走出後花園的那刻,趁聶小纖不備,黑衣人一個鬆手,鐵鞭以千鈞之力,甩向了聶小纖本就皮開肉綻的身體。
“啪”一聲巨響,回蕩在安府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