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後,紀耀然成功的突破了我的防線,進入了我的心裏。不再是孤單一人,上課他陪著,吃飯他陪著,甚至到夜店打工,他都守在身邊。
這溫暖讓我眷戀,卻更讓我害怕。害怕再一次承受傷害,害怕我再也承受不住傷害。
在別人眼裏或許我們就像一對形影不離的情侶,可是隻有自己心裏清楚,他並沒有給過我任何愛的誓言,也從未說出任何有關“喜歡”的字眼。我們之間沒有人能夠看清,甚至連我自己也很迷惑。是朋友嗎,卻超越了友誼;是愛情嗎,似乎還差了一步。也許這就是許多人口中所說的曖昧吧。
今天紀耀然似乎有事情要處理,便讓我一人到學校上課。以前的我都是獨來獨往,而現在卻有點不習慣了。一路走來,都是旁人的注目,這些探究的眼神讓我渾身不自在,隻能加快步伐朝著教室前進。
好不容易到了教室,正想放鬆一下緊張的神經,不想更加刺激的還在後麵。一踏進教室門,無數的目光就集中在了我身上。其中有嫉妒,有嘲諷,更有同情。。。。不想繼續成為焦點,找準偏僻的空位,坐了下去。
“誒,醜女,今天怎麼一人來上課啊,不是被甩了吧。”一個長相有點刻薄的女生站了起來。
頓時,教室爆發了如雷一般的笑聲,而我就是他們嘲笑的小醜。
不想理會這些無聊的人,我依然低著頭。
“唉,怎麼不說話啊,難道是被我說中了嗎?”此女更加囂張。
“就是,就是,肯定被甩了。其實按我說啊,應該不算被甩,別人根本就沒有喜歡過她,哪來甩啊,頂多就是玩玩。”另一個女生得意的附和道。
熟話說,不再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我看在放任他們說下去,就沒完沒了了。
“完了嗎?可以讓我準備上課了吧。”冷冷的看著眼前瘋狂的花癡。
似乎兩人被我的話刺激到了,有點惱羞成怒。
“別不承認,我可是有證據的。”其中一女拉起她旁別的男生。
“他可是耀然的室友。吳翼,你說,耀然曾經在寢室裏跟你說過什麼。”
“算了,小依,得饒人處且饒人,何必要這樣咄咄逼人。”叫做吳翼的男生有點不情願。
可是他旁邊的女生依然不依不饒,“說不說,不說我們就分手。我是要你說實話,又不是讓你編瞎話,你做什麼好人。”
“那個,對不起,我不想傷害你的。因為最近你們經常在一起,有點好奇你們的關係,所以我就問了一下耀然。他說。。。。他說‘我怎麼可能喜歡她啊,隻是她看起來有點特別。長得
醜醜的,還那麼酷,獨來獨往,所以就想研究一下啦。你知道我好奇心比較重嘛。。。。。”聲音漸漸弱了下來,我知道他是不忍在說下去。
“怎麼樣,醜女,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挑釁的聲音不停傳來。
可是此時的我已經聽不到任何的聲音了,隻感覺到極致的寒冷再次包圍了我,渾身有點發顫。
“然後呢,還有要說的嗎?”冰冷的話語從我口中吐出,沒有等他們的回答,我徑直翻開書本,看著手中的扉頁,不再理會他們任何一人。但隻有自己知道,其實我什麼都看不到,眼前隻有無盡的黑暗,而我則陷在這黑暗中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