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一章(1 / 2)

我有兩個我,一個眾所周知,一個鮮為人知!

我出生在一個小山村,家裏好幾輩子都在務農。原本我的未來還是如此一般,同樣我也漫天摸著大鼻涕蟲和小夥伴們玩耍,我想我的以後就是這樣吧!像爸爸爺爺那樣趕著馬車,牽著耕牛一步一步為家庭努力著……

我的三爺爺是一個意外在我家隻有他不用去務農,聽老人們說。三爺爺年輕時當過教授,不過後來不知道怎麼就回來了,就再也沒有提過筆看過一眼書。有時候還總神神叨叨的說“她走了”。至於他說的她是誰他從來沒有提起過。別人都說他著魔了。沒人理會他,隻有我。因為三爺爺每每喝過酒之後都會給我講故事。

每次我都會在晚飯後拿一個小板凳坐在他的房門前聽他說故事,都是一些文學名著,或者老一輩的事情,可是就在有一次我說了一句,額或者是問了一句不該問的話他就一直都不在理睬我了。把我攆了出去,“她是誰?”我還記得那時他本來文雅的那種麵容變得越來越複雜,掙紮,暴躁,憂傷,……我不知道怎麼來形容。總之,他沒有在理睬和我了。就算我每天都會拿著小板凳站在他的房門前他都沒有開過門見過我,我還是一直守著到每天講完故事的時間,和三爺爺說一句晚安才離開,沒有回應。隻有依稀聽到“她走了,她走了……”

事情發生快一個月了。那天叔叔家的孩子突然跑到我的學校,哭著上氣不接下氣的對我說“小,哥。三爺爺可能不行了,你回去看看吧!他說他要見你!”我不知道我當時哪裏來的力氣,噌的一下飛跑出去。不知道怎麼眼睛裏瑟瑟的,感覺有一些刺痛。我知道我哭了,不是單單對長輩的愛還有我認為是一種不舍,這種不舍讓我有了一股力氣平時十多分鍾的路程我跑隻用了三分鍾當然那時候沒有人關心這個。院子裏好多人。三爺爺的門前有熟悉的長輩也有陌生的麵孔,他們沒有理會我這個小孩子,我用力的往裏擠,“小兔崽子,胡鬧什麼去一邊去”嗬嗬,那是我的大奶奶。一直都認為三爺爺是神經病還總把晦氣晦氣掛在嘴邊上的人。她提摟住我“你想幹啥小崽子不怕和她一樣啊”她說的很小聲,可是周圍的人都聽到了。我沒理睬她掙脫她的手就往裏跑。我看到他了,一個月沒見我都不敢認他了。我的爺爺坐在他身邊看著他就那麼靜靜的看著。兩個花白的老人就這樣看著,爺爺眼裏帶著憂傷,那是兄弟的痛。三爺爺眼睛裏沒有神色,帶著一絲絲眷戀……明明比爺爺還要年輕的三爺爺頭發唏噓麵孔沒有一點血色蠟黃蠟黃的。我喘著氣,就那麼站著。許久,三爺爺看了看我抬起他無力的手,我的眼淚沒控製住,我把我的兩隻手一起湊了過去抓住他仿若枯骨的手,之前不是這樣的三爺爺的手很好,沒出過力半,輩子都在學校裏。現在變了,那巍巍顫抖的手讓我一陣陣心痛,我不知道我為什麼和三爺爺有這麼多的感情。但是此刻的我就是控製不住淚水。“小凡”沙啞,幹癟很難聽,比之講故事時的他天地之差。“大哥,隻有你和小凡懂我不是傻子。爹媽有的早,我的一切都是你給的。現在啊我也還不上啊,愧對你啊!”爺爺堅強了一輩子今天也落淚了,我能理解他,那種痛宛如敷骨之毒一般蠶食在他的心頭“小三……”我知道話哽咽在喉間的痛苦。“讓我和小凡說幾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