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嶺女人是持家的好手,她們會過日子,她們把一家人的生活調度得光鮮體麵,跟溫嶺女人結了婚,男人的腰杆會硬許多,腰包也會鼓許多。溫嶺女人愛家,總把自己的家拾掇得幹幹淨淨,特別是石塘、鬆門一帶的女子,更是以愛整潔著稱,走進石塘人家,不管是豪宅還是蝸居,都像進了五星級賓館,一塵不染,在她們的家中,瓷磚能照出人影,地板能看得出木紋。
溫嶺女子出得廳堂,入得廚房,她們打點家庭就像打點生意一樣充滿熱情,這一點頗為人稱道。她們在小家庭小圈子裏,偶爾也會“作”一“作”,但在外人麵前,則相當乖巧得體,她們知道什麼叫進退有據,什麼叫拿捏有度,什麼叫內外有別,她們待人接物自有章法,她們不會占人便宜,懂得投桃報李。
溫嶺女人普遍壓得住陣腳,但她們看上去絕不是張牙舞爪的“母大蟲”,溫嶺女人的聰明之處在於,她內心很強大,但看上去並不強悍。溫嶺女人有膽有識,有情有趣,她可以當陣前擊鼓的梁紅玉,也可以是“小紅低唱,我吹簫”的可人兒。對“氣吞萬裏如虎”的英雄豪傑來說,善解人意的溫嶺女人又足以成為那個“倩何人喚取,紅巾翠袖,揾英雄淚”的紅顏知己。
直率大方。
溫嶺是座崇尚金錢和財富的城市。溫嶺女子時尚的外表下,流動著濃重的商業氣息和市井味道。這裏的女子不太信奉“書中自有黃金屋”,所以,這座城市有各種各樣的服裝店、美容店、餐飲店,唯獨書店不多。缺少書香的城市,大概不太會出產理想主義和浪漫主義的女人,溫嶺女人是現實的,清醒的,她們目光敏銳,頭腦清楚,對什麼事情都能迅速做出判斷,並能準確掂量出其中的利害得失。
溫嶺女人能幹,她們自強,獨立,不會像藤蘿一樣依附在男人身上,她們通過自身的努力達到應有的人生高度,所以用不著借男人的高枝炫耀自己,她們就像是舒婷詩中的那株木棉樹,與心愛的橡樹站在一起,共享霧靄流雲,共同分擔雷鳴電閃。她們不但剛柔相濟,而且剛柔有度,她們是有血有肉、有情有欲的真女人,她們有一種宏大的氣魄和豁達的處事態度。如果說臨海的女子是婉約的江南小調,適合低吟淺唱,溫嶺的女子更像交響樂,直抒胸臆、大氣磅礴。溫嶺不但有許多女商人,也有不少活躍在政壇上的女官員。她們說話辦事不縮手縮腳,行為處事特別放得開。她們的表情落落大方,眉宇之間透露著一股大氣——一種由經濟實力滋養出來的氣質,她們性格活潑明快,說話不喜歡藏著掖著,個性張揚,有著別具一格的魅力。她們直率大方,敢作敢為,有豪情俠骨。在溫嶺,我幾乎沒見過扭扭捏捏、磨磨嘰嘰的女子。
溫嶺女人實在,不愛玩虛的,她們經常把“實打實”三字掛嘴邊,她們喜歡的男人也是“實打實”的男人。溫嶺女人是強勢的,裏裏外外一把手,她們有點傲氣,有點霸氣,有點江湖氣,弱一點的男人還不一定能hold住她,她們在外獨當一麵,在家相夫教子,她們有手段有本事,讓男人心甘情願在她麵前“俯首”。
溫嶺人講禮數,紅白喜事,數溫嶺人最講排場。溫嶺女人都知道,“紅轎綠鼓手,辦場豆腐酒”,無論紅事白事,她們都要辦得體體麵麵,風風光光。一場紅白喜事下來,花個幾十萬元是常事,花個一兩百萬也常見,溫嶺人在人情上出手很是大方,朋友親戚間的喜事,兩三千元是起步價,哥們姐們或者嫡係親戚,五六千元到近萬元不等,還不能是整數,一般都帶6或8兩個“吉利”數字。比如說6688元、9888元。這些年,溫嶺婚宴的紅包越送越大,禮金數額越來越高,因為禮金過重、禮錢過多,點錢麻煩,也怕收到假錢,有些婚宴,幹脆用上了點鈔機與驗鈔機。
溫嶺女人身價高,雖說娶溫嶺女人的投入要大一些,但是結婚後的產出也高,附加值更高,總而言之,是“物有所值”。很多男人娶溫嶺女人時,原想收獲一縷春風,沒想到,結婚後,溫嶺女人卻給了他整個春天。
溫嶺女人有一種宏大的氣魄和豁達的處事態度,她們的感性大於性感,場麵上的事樣樣“行得牢”,溫嶺女人普遍有旺夫的命、幫夫的運。在溫嶺,“行得牢”是判斷女人是否賢惠是否能幹的重要標準,所謂“行得牢”指的是做事靠譜。而與此對應的則是“行不牢”,行不牢就是不靠譜。
溫嶺女人行事爽快而潑辣,有些爽朗過頭的溫嶺女子,甚至把“個婊子囡”之類的粗口掛在嘴邊。那些少婦管教孩子,氣急敗壞時,出口就是一句“婊子囡”,全然忘了自己良家婦女的身份。特別要好的小姐妹,有時還會用“爛婊子”作為相互之間的昵稱。在茶吧、咖啡店等休閑場所,臨桌坐著兩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邊聊天邊吐出匪夷所思的粗話來,表情生動,眉飛色舞,邊上的人聽得目瞪口呆,以致剛生發出來的那點愛慕之心立馬被嚇跑。溫嶺女人才不管這些呢,她們不會時刻留意男性的目光來調整自己的言談舉止。而在溫嶺男人眼裏,女人偶爾說句粗話,並不表示粗野,而是說明她們爽氣,溫嶺男人把爽氣的女人當兄弟當戰友看待,還會誇她們是真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