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
“確實如你所想,但是你覺得你跑掉後可以保證不被我再抓住?”
她猛然抬頭,撞上他藏著極深極危險的瞳眸,明明看不透,視線也一時錯不開。
她以前是不懂事,會被他抓走,甚至帶到澳洲去,現在,明明是在自己家裏,在關靖北護翼下,也能被擄走。
可以很明白地說,他想要找到她,輕而易舉,不管天涯海角,這個人身上藏著無盡的秘密和能力。
或許,是他天生自帶的智力讓他足夠有明確的判斷能力。
天才真可怕,更何況頭腦天才的瘋子。
“乖,你陪我幾天就好,我不會對你做什麼。不過……”
他忽然頓住了,身子前傾,見她拉到自己懷裏,自然而然感覺到身體的僵硬和抵觸,埋下頭,嗓音壓得又低又迷惑:“不過你再逃走,我很難保證再放過你。”
她咬唇,“變.態。”
“嗯。”他甚至應了,完美的輪廓英俊分明,離她的臉極近極近,唇畔幾乎要貼上去。
停在一厘米的距離。
以至於嗬出的氣和說話都能強烈的感覺到。
“不過,對於你上次逃跑的懲罰,我不對你做些什麼,倒顯得我寬容。”
“你……你。”她咽了咽口水,眼睛直視他,不能躲開。
像是獨身一人在外地遇到了老虎或者其他猛獸,眼睛可以對視,不能逃跑,也許逃跑的下一秒就被吃掉。
對視也許能脫延幾秒,雖然那幾秒內未必有人來拯救。
她看著他的眼睛,幾乎要陷進去,也不敢閃避,她有種直覺,她一脫離他的禁錮,他就會對她做什麼。
擁抱?親吻?或者最直接的那件事。
看久了,關林的手機響了。
他沒有去接,但注意力明顯被分散了。
許願吞吞說了句:“我還沒吃飽……”
她不敢說口渴,萬一這個男人……
關林似乎挺關心她的身體健康,包括暖飽,聞言自然接下去:“想吃什麼?”
“我想吃我家那邊的炒栗子!現炒的!”她直接提出無理要求。
關林嗯了一聲,“好,不過等等。”
“我不要等等!”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很心虛,感覺到男人深切的目光,忍不住低下頭,喃喃:“還是等等吧,我先去喝口水。”
而後掙脫他的禁錮,跑去餐廳。
關林看了會她的背影,摸出了手機,看了下號碼。
許願平靜地喝完水,盡管廚房有窗戶,她也不會開窗喊救命,她很清楚,這個男人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再說就算喊救命,也未必有人來救,隻會惹惱他。
喝完水,她的手再次被人抓住,這次沒有來得及掙脫,就被他帶去了樓上。
條件反射地嫌棄拒絕他的手,盡管那雙手並不比關靖北差到那裏去,甚至有些好看,隻是摸上去冰涼涼的。
她想著,要是說怕冷的話,這個男人能不能鬆開她?
他帶她去了樓上。
房間裏沒有床,空蕩蕩的,她正奇怪疑惑著,人已經走到了窗口。
雖然同樣是別墅區,但明顯沒有她住的豪華,可能是裝修原因,但更多是因為沒有人氣和生氣,死寂,再寬敞也沒用。
“你幹什麼?”她還是要掙脫出自己的手。
到了位置,他自然地鬆開手,“你不會看嗎?”
她看向窗外,一顆高聳的樹,還要房頂,樹是樓下庭院的,房頂是別人家的。
驀然看見了自己熟悉的那棟。
沒想到這個別墅雖然位於別墅區,位置偏僻,視野卻分外地寬廣。
找到目標,她一下子看深了,身子挪了挪,竟然看到了自家別墅門口,停放的車輛旁,站了一個男人。
關靖北,他走路不急不緩,從車裏出來後直接進了房。
“果然是情深義重,看一眼後就舍不得移開視線了。”身邊的男人出聲諷刺。
她不以為然,“是你帶我來看的,又不收費,不堪白不看。”
既然他允許,她自然是要看下去。
他直接遞給她望遠鏡。
一開始,她沒有接,身外之物總沒有好事,但他眼眸裏深藏的笑意,似乎在提醒她,你不看會後悔的。
她還是沒有接,甚至自嘲道:“據我所知,這麼多年你能樂此不疲地找到我纏著我,應該是愛慘了,怎麼讓我當著你的麵看我喜愛的男人?”
“當我麵和不當我麵,有區別嗎,你睡覺的時候想著他,客觀上講,我並不知道。”
“意義不一樣啊,主觀說,你是知道的,但這種知道,和我直接告訴你我在想他不一樣,你可以假想,告訴自己我想的是你。”
關林忽然笑了。
許願卻不認為這很好笑,她覺得這個男人目的不純。
反正從一般人的思考角度,意義的確不同,明書寒還假想鍾意活著,麻痹自己那麼久,後來麻痹不下去才極近自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