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你覺得我會和你這樣的禽獸回家嗎?”
“在你心裏,我就是禽獸?”他倒是不惱。
“難道不是嗎,仗勢欺人的富公子而已,還試圖殺死小舅子,你不是禽獸,世界上就沒有禽獸了。”
她字字句句連著標點符號都帶嘲諷,恨不得把世界上所有惡毒的語言來詛咒他。
偏偏她越是這樣,越是無法激惱這個男人,他心裏明白得很,她是在表達自己的憤怒以及激將法,但可惜對他沒用。
不殺許古安,後患無窮。
遲早有一天她會知道,他現在沒有瞞的必要。
“既然你都說我禽獸了,那我不做點禽獸做的事情,實在對不起你給我冠的稱號。”
他不急不緩地用一隻手將她按坐在副駕駛座上,掛檔起步,另外一隻手握著方向盤,因為動作的局限,隻能把車速減到最低。
車開進了十分隱秘的道上,兩麵都是牆,前麵是空車,後麵零零散散停了三兩輛空車。
把車倒進去需要很大的技巧,他倒是沒有一點壓力,輕輕鬆完成了任務。
車停好後,他的注意力全然放在了還在掙紮的許願身上,側過首,她正低下頭,細白的牙齒咬在他的虎口處。
沒留情麵地咬下去,很快就嚐到了血腥,他也感覺到待會要進行的罪惡,鮮豔的血和隱藏在胸口的戾氣一並而發。
男人抬起許願的下巴,一字一頓清晰至極,藏著玩味的笑,“你是在挑弄我的耐性?”
“放我下去。”她仍然倔強。
“我把車開到這個隱秘的地方,就是為了放你下去?”他似笑著。
許願很快感覺到不好,剛才她就感覺奇怪,就不信這個男人能一手製住她一手開車。
左右看了看,都是被遮擋的車輛,她心裏還存在僥幸,就算他想車震,也要到後座吧。
等他把她那邊的門打開,說不定還有開溜的機會。
誰知道,男人不急不緩把周身的空調調到最適量的溫度,然後敞開車門,即便車廂暴露於外,空調的溫度也令人舒適。
他輕鬆跨過來,唇際那抹濃濃邪氣的笑意掛著,有力的手臂將她按得死死的。
“你,你要幹嗎!”她下意識要躲,卻哪裏都躲不了。
“嗯。”他回答簡潔,手已經探入她的脖頸。
許願想說的話已經被男人的唇吞沒了,無從掙紮也無從叫喚,心中閃過恥辱感,竟然在這個地方,而且是在最狹隘的副駕駛座上。
無賴的男人選的地方也同樣無賴。
結束後她累得渾身無力,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穿好衣服也替她穿好,從身上下去回到駕駛座上發動引擎的,最後車蓋合上,空掉溫度也適當調低了些。
一路上,許願也沒有說再多的話,隻一個累字。
這個男人體力是好但每次都會把她弄得舒舒服服,次數再多也沒關係當然除了生氣的時候。
但這次,地方的不同以及他整張俊臉寫滿了不爽兩個字,別說是整舒服了,沒要她半條命就不錯了。
車開到半路,她才稍稍緩了些力氣,冷嘲熱諷,“你是不是特喜歡這些稀奇古怪的地方?”
“嗯。”男人臉皮很厚地應答,“帳篷,沙灘,草坪,能做的我都想做,地方越狹隘氣氛越緊張,才越刺激。”
“……”她別過臉看過往的車輛,不再搭理。
他把她送回了家。
許願上樓,回到臥室衝了個澡換身衣服,直到吃飯才下來。
晚上睡覺的時候她抱著特質的安眠枕頭,赤著腳往客房跑去,卻在半路被關靖北發現。
他站在樓梯口,眼眸毫無波動,唇際掛著的笑意淺淡,“行啊你,見了哥哥後都要和我分床睡了。”
她沒有回頭也沒有轉身,心裏一鼓作氣,決定再也不理他,一度地往前邁步。
前腳剛踏進客房,腰身就被男人的大手握緊,下一秒她整個人轉了半個圈,臉正對著他,四目相對。
“夫妻就算吵架了也不能分床睡,這個道理你不懂?”他低低道,沒有開燈的門口光線昏暗,俊臉的輪廓模糊。
許願隻感覺到額頭和眼睛被男人唇息間的熱氣噴薄得癢癢,下意識地要躲,壓根就抵不過他的力道。
“我們不是夫妻。”她仰著頭,一字一頓,“隻是同居,你如果還堅持你的決定,我們連同居都不可能。”
“以後會是的。”他自動性地忽略她後半句話。
“你要是對我哥哥怎樣,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她把話撂狠了。
他眉宇動了動,薄唇緊抿,半是誘哄半是應付,“等你哪天知道他的真麵目,就不會這樣說了……我會盡快摳出他做壞事的證據然後再殺他也不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