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不知道許願內心到底是怎樣的,也許痛苦,反正沒人會懂。
“喝紅酒嗎?”許願遞給了她一個杯子,不等對方回答就斟上酒。
明玉兒一愣,“你喜歡紅酒?”
“還行吧,名流都喜歡喝這玩意,我嚐不出來。”
“……那你喝明哥哥的酒還那麼地……”
那麼地正八兒經評論口感還不錯。
許願笑嘻嘻的,“我那有潛台詞,你沒聽出來嗎?”
我以為你這俗人隻喝拉菲。
隻認準一個。
不過,那瓶酒雖然是明書寒開的但他一口也沒喝。
明玉兒恍然大悟,忽然感覺他們的世界潛台詞太多,她根本就讀不出來。
端起杯子放到唇邊抿了一口,沒什麼酒味,甜甜的很好喝,她喝完一杯後自己又倒了點,尺寸拿捏得剛剛好,三分之一。
“小心點,別灑了,這酒可貴呢。”
許願似笑非笑的嗓音傳了過來,喝了一杯後有些昏沉的明玉兒皺眉,隻覺這女人很囉嗦,她抬頭看了眼。
後麵的記憶就是她不知怎麼就把杯子往許願的臉上灑了過去,緊接著許願就被那杯三分之一分量的酒弄得往後傾倒,最後磕在桌子上。
跌坐在地上的許願低頭,摸了下被碎了的酒杯劃開的傷口,汩汩流血。
第一個趕過來的關靖北見到她流血了,臉色一沉,把她輕輕打橫抱了起來,讓人喊來救急用的醫藥箱。
“要不要緊,去醫院吧。”他低聲道。
許願窩在他懷裏,臉上和頭發上滴落著紅酒,全都擦男人身上了,她小臉皺成一團,“不用,不要緊,簡單包紮下就好。”
“流了很多血。”
“沒事……可能是傷到筋脈,血一下子噴多了。”
“那好,你別動,我給你包紮。”
關靖北打開旁人送來的緊急醫藥箱,為她包紮的同時讓侍應生把旁人驅散開。
剛才站在那裏的明玉兒隻一個勁兒搖頭,“不是我……不是我傷她的。”
男人看都沒看她。
包紮完畢,最後明書寒過來,草草問了一句:“怎麼樣?”
“沒有大礙。”
關靖北把許願放在一張椅子上坐下,他站起身,單手插袋,麵色陰沉得要滴出水來,“你是不是要給我一個解釋?”
“什麼解釋?”
“你問她。”
男人的目光落在旁邊不斷搖頭的明玉兒身上。
明玉兒還是剛才擔驚受怕的神情,看到明書寒和看到救星一樣,跑了過去抓住他的袖子,“明哥哥,真的不是我,你相信我。”
明書寒低頭看了眼她楚楚可憐的樣子,嗯了一聲,“沒說是你,可能是誤會。”
“誤會?”關靖北輕笑一聲,“誤會就是許願往自己身上撒酒還推了自己一把,把腿摔傷了?”
“你太寵著她,隻是流了點血。”
關靖北唇際翹起寒涼的弧度,淺淡得好像看不出來,“你這麼護著表妹,這讓鍾意知道該怎麼辦?”
“你說什麼!”
不僅是明書寒,就連在椅子上坐著的許願和旁邊的明玉兒,同時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