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廚藝不錯但工作太忙,很少進廚房,許願不免一怔,又聽到一陣溫柔的男聲:“小願,你還和以前一樣,起得那麼晚。”
許古安薄唇勾著清淡的笑意,也端了兩個盤子,盛放的是的生煎包。
“哥,你還受著傷呢,怎麼進廚房了。”許願皺眉,趕忙過去把盤子端上桌,扶著許古安坐下。
“沒事,都是小傷,以前在部隊裏受的傷多著呢。”許古安仍是溫柔。
在旁邊看著他們對眼對話的關靖北冷淡的開腔:“再不吃飯就都涼了。”
許願笑嘻嘻地坐下,也沒發現他兩人之間有什麼不對勁,拿筷子夾起生煎,剛放到唇邊就要吃。
“先喝點東西再吃!不然會噎著。”關靖北眉目不動地提醒。
她不尷不尬地嗬笑兩聲,喝了口牛奶,咬了口生煎,興致勃勃地道:“哎,昨天好刺激啊,哥哥,我有很多問題要問你呢。”
許古安不急不緩地喝著水,眉目輕挑,“昨天在車上你不是問過我很多嗎,還有什麼想知道的。”
許古安昨天在車上簡單講了這幾年,無非是受了很大的刺激,一聲不吭地走了,瓢潑在外認識很多人。
因為在國外一直沒有了解雲城的情況,也不知道許願許父的事。
許願昨天聽到這個就不樂意了,一點也不關心妹妹嗎。
許古安狡猾得很,說,把妹妹托付給關靖北就放心了,沒想到出了這麼多事。
好了,不管好的壞的,爛攤子都推到關靖北身上,他許古安就是一個什麼都不知情的主兒,不知者無罪。
許願慢吞吞吃完了一個生煎包,眨了眨眼睛,“我想知道,你和毒貝反老大什麼關係,那個秋葵是不是老大的人?”
“朋友啊。”許古安眉頭輕蹙,“秋葵是誰……”
哦,不知道。
許願也就沒多問,隻以為如同許古安所說的那樣,他和毒貝反老大是朋友,恰巧知道她們被挾持,就前來營救,也恰巧碰上了關靖北帶來的人。
可是秋葵好像說她的幕後主使帶著麵具,唔,哥哥也戴麵具。
這時,關靖北用刀叉將煎蛋切下一小塊,送到許願的唇邊,不急不緩地說道:“秋葵的幕後人應該就是毒貝反老大,在那裏有找到照片,也帶著麵具。”
許願咬下煎蛋,細細的咀嚼著,“那可惜了……怎麼被他逃了。”
“何止是被他逃了。”關靖北語氣仍然極淡,抬眸望了眼對麵的許古安,眼眸意味深長,“就連逮捕的那些犯人也隻是被拘留而已。”
“為什麼?”許願一怔,“你昨天不是說他們涉毒嗎?”
“是,但搜出來的罪證隻有幾個小包,刀是真的,但槍是仿真槍,除了虛張聲勢沒有其他用處。”
“不會吧!”許願的吃驚程度不亞於昨天看到哥哥的時候,“明明……他們本領明明挺強的。”
她昨天雖然輕而易舉的就被領頭的製住了,但眼力好得很,一下子就看出對方的不尋常。
而且他們的車技,在大路上雖然被甩掉一些,但還有一些緊跟著,並且在小路上攔住她。
要知道許願對自己車技十分地有信心。
“不得而知。”關靖北唇角勾著,目光深邃地鎖定在許古安身上。
許古安不閃不躲地對上了,低頭慢慢地抿著白開。
可能昨晚吃多了,早飯沒有吃太多,許願吃了兩個小生煎和半個煎蛋覺得飽了。
至於餐桌中央廚師做的菜,她一口也沒動,純屬放著擺設。
許願剛起身,關靖北就把她拉了下來,麵不改色,“煎蛋,吃完。”
“為什麼?我飽了。”
“煎蛋是我做的。”
男人語氣平淡但意思深徹,好不容易做個早飯,她還不領情了是嗎?
許願隻好坐下,把剩下的半個煎蛋吃完,再想吃生煎的時候,已經徹徹底底撐了。
“吃飽就不要吃了,想吃的話,哥哥明天還能做。”許古安充當的角色十分地體貼,“不急,以後我就留在雲城了。”
話音剛落,對麵男人犀利的目光就射了過來。
許古安假裝沒看見,很溫柔地揉了揉許願的頭發,悅目於她興高采烈的樣子。
關靖北沉著臉色,冷靜下來也揉了揉許願的頭發,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早上沒梳頭嗎,都被弄亂了。“
“明明是你弄亂的。”許古安白了眼,也抬手在自家妹妹的頭發上摸了幾下。
“嗬,許少,不要隨便誣賴人。”
邊說著,關靖北拍開對方的手。
許願終於忍不住站了起來,“你們兩個到底有完沒完啊,不就是吃個早飯弄個頭發嗎,也要爭來爭去的?”
兩個男人都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