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得還算盡興,直到夜深了,他們才各自去了明月頂樓的包房休息。
關靖北剛掏出手機要叫代駕,明書寒冷嘲熱諷道:“你喝那麼多回醫院想氣死你女人?”
“我去她隔壁睡。”
“得了吧,醫院病房本就緊缺,你不拉屎還占坑。”
“……”
已經淩晨了,滿身的疲憊,加上基友的諷刺,關靖北便沒有去醫院。
第二天一早,他比平時晚起一個小時,摸了下手機,發現有管家的未接電話。
沒有回撥,估計是有事找,不然也不會在早上打電話,所以直接自己開車去了城堡。
早就備著的李管家一見到回來的男人,迎了上去,神情嚴肅。
關靖北見此,眉頭微微一皺,低頭看了眼自己略顯皺褶的襯衫,昨晚倒床就睡,早上起得匆忙,未免顯得隨意了些。
“有什麼事嗎?”他便往裏麵走去,便道。
李管家緊跟其後,絮絮叨叨地念著,“怎麼又喝得這麼大,這麼大人了也不注意個身體,老爺去世前吩咐我好好照顧你啊。”
“李叔。”關靖北回頭看了眼,頓了頓,“我要去洗澡,你先說什麼事?”
不是緊急重要的事管家不會如此。
李管家大步跟著邁開,離男人三兩步遠,聲音不刻意地壓低但也隻有他們兩人聽見,“昨天我調了遊泳池那邊的錄像。”
“有情況嗎?”
“基本確認了夫人就是自己不小心滑下水的,但是我發現了一個可疑的跡象。”
李管家跟著上了樓,眼前的男人明顯慢了腳步,他補充說:“監控裏不止出現了許小姐,還有一個莫名其妙的黑影。”
“有人進的來這裏?”關靖北走到臥室門口,停了下來。
“我也好奇納悶。但那黑影確確實實是一個人,而且是個高大的男人。從監控裏顯示,黑影就在你下水救許小姐之前出現過。”
“把錄像調好,我洗完澡再看。”
關靖北說完這句,便進了浴室。
等到出來時,直接去了城堡的後勤處,有個放映室。
李管家特意把監控放慢給他看,各個方位的,以及那個黑影出現的時間。
畫麵出來了,放大看的話不是黑影,隻是一個動作極快的人,黑衣黑口罩,全身具備,沒有全部出現在鏡頭裏。
“這人似乎對城堡的攝像頭很熟悉,巧妙地避開了所有躲在隱秘的地方,若不是在夫人落水的時候他出現過一次,我們根本察覺不出來。”
李管家這樣解說,靜靜坐著觀看的男人始終一言不發。
畫麵先是許願跟在他的後麵,兩人產生爭執,拉開了距離,她見男人走遠便有些急,加快腳步不料踩滑了腳,跌落遊泳池。
畫麵一轉,是關靖北過來的情景,看到許願落水,飛快地衝了過去。
也就在他衝過去的前幾秒,那個黑衣人在鏡頭中閃過,但見有人下水,立刻又退到隱秘的地方。
“李叔,你覺得這個人想幹嘛?”關靖北淡淡地道。
李管家斟酌了會,“從之前各方麵判斷,遊泳池的水是因為風大而溢到外麵非人為原因,所以這個人不像是要害夫人。”
“那你看出了他想幹嘛了嗎?”
“我個人覺得,他的那個動作,是想施救……”
關靖北點了點頭,沒什麼情緒的俊臉微微揚著,盯著那個黑影定格的畫麵,“他在許願落水的時候就想施救但又怕自己暴露,於是等了幾分鍾,如果我不出現那他一定會出現。”
李管家被如此解說,似乎通理了但更疑惑,“他是什麼人……”
“簡單點的就是許願的愛慕者,複雜點的話,這個人有其他的企圖。”
關靖北沒留機會讓李管家問什麼企圖,直接站了起來,淡淡地提醒了句:“這件事隻當什麼都沒發生,不要告訴任何人。”
“三少……不查了嗎?”
“查什麼?”
“這個人……萬一要是壞人。”
“既然他想保護許願,以後不是沒有機會再出現。”
李管家見男人漸漸離開的背影,忍不住地歎息,他說的壞人不是怕這人傷害許願,是怕傷害到三少啊。
不過人家三少好像隻惦記著夫人……
關靖北雖然洗漱後又換了衣服,身上的酒味除去了一半,但隱隱約約還是帶著些,他也不喜歡用香水,沐浴露香勉勉強強算能接受。
所以,一站在許願的跟前,女人靈敏的嗅覺就聞出了什麼。
“你昨晚喝酒了?”許願眈眈地看著他。
男人沒有否認,坐下來,拉著她的腰際,低頭吻了上去,“嗯,你嚐嚐,是什麼酒。”
許願隻嚐到了薄荷牙膏的香和淡淡的煙酒味,兩人吻得情迷動亂時,一個尖銳的聲音打斷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