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說完,方才眼眸一度要黯淡下去的男人很快振作,轉過身,大步地向她所說的方向走去。
許願在後麵添了句:“別忘了你還欠我個人情。”
雖然男人沒有應但顯然聽到了。
關靖北瞥了眼那邊鍾家的方向,淡淡道:“鍾意真的來了?”
“應該吧,我覺得是她,但明書寒走過去能看一眼就不錯的了。”
許願知道鍾意的化妝術挺牛的,把自己打扮成一個男人根本不成問題,更何況她也不會舍不得剪掉自己的長發。
他們準備離開這裏的時候,看到明書寒正和一個男人糾纏著。
許願小跑過去,心裏暗歎明書寒這樣的人也會和人吵起來,走近才發現他們不是吵,隻是交流得過火而已。
“剛才是你掩護她離開的。”明書寒說話從來都是陳述的語調。
“掩護誰?”男人的嗓音溫溫和和,像春風吹拂般,柔軟舒服卻又帶著磁性。
“沒想到溫先生是個做事不敢承認的事。”
“嗬。”溫華淡笑了下,“助人為樂自然不能太過張揚,隱瞞住最好了。”
“你把她弄哪裏去了。”
許願聽到明書寒淡漠的嗓音幾乎要暴躁起來,強行壓抑顯得格外的沙啞。
溫華仍然和煦如風,穿了一件英倫風的西裝外套,裏麵是黑色高領毛衣。室內的燈燈影憧憧,照得他五官清俊分明。
他側身站著,身長玉立,襯得高挑又偉岸,不急不躁地道:“畢竟是看著長大的小姑娘,怎麼會做事不管。”
像是沒有聽到對方的問話似的,溫華始終處於冷靜的狀態。
他看到了向他們走來的兩人,唇角勾著薄薄的笑,帶著淺淺不算明顯的酒窩也不顯得娘氣,“好久不見。”
四個字算是打了招呼。
許願覺得他們不是好久不見,上次就是他幫解的圍。
她對溫華有種異樣的感覺,畢竟是年少崇拜過的男人,還是和好閨蜜鍾意一齊崇拜的。
“溫先生,我最後一次問你,你把她弄哪兒了!”明書寒再度地冷冷開腔。
“你和我對話的時間說不定就能找到她了。”
“你!”
明書寒拳頭幾乎要揮過去,但他還是抑製住了,他眼睜睜看著方才溫華掩飾鍾意離開。
念念不忘的小臉,化了妝,他也隻是見了一眼而已。
“小願都長成大姑娘了。”溫華的話題一轉,和顏看向這邊,“都結婚了,昨天的婚禮我還沒有參加呢。”
“溫……溫先……”許願忽然不知道喊什麼。
“二姐夫。”關靖北忽然地開口。
三個字飄飄忽忽地落入了他們的耳中。
溫華卻一點不驚訝,也不詫異另外兩個的神情,淡笑了下,“離婚了也喊二姐夫嗎。”
“叫溫先生不顯得太客氣了。”關靖北回以同樣淡淡的笑,抬手握住許願的手,偏頭看著她,“願願,你說呢?”
許願一下子失措,嗯了兩聲,才訥訥地道:“我不知道。”
溫華絲毫沒有介意,長腿不急不緩地走過來,站在她的跟前,眼前的女人也不過才到他的肩膀,卻沒有絲毫居高臨下的意味,溫和得很。
他微微低頭,音線完美,“我新出了一個劇本,缺個漂亮的女主角,你有興趣嗎?”
“她沒興趣也沒空,二姐夫。”關靖北不謙不卑地回。
“為什麼。”
“從小到大她的興趣很多,跳舞跆拳道蹦極飆車等等,每樣都學但都學得不精。”
許願:“……”
她黑沉著臉,什麼意思嘛,說她學什麼都半途而廢嗎。雖然是實話,但也不能如此張揚地說出來吧。
“這個我倒是知道,她小時候還想跟我學毛筆來著,但在她爸臉上畫了隻烏龜被罰站十分鍾後就再也不學了。”溫華說。
許願:“……”
臉更黑了,這兩人是來比賽誰知道她的糗事多的嗎。
隻有明書寒相對於比較厚道,又或者說知道得不太多,所以沒說話。
嗯……為他加分。
雖然人家明總隻是沉迷於鍾意的事懶得揭短而已。
關靖北卻不依不饒了,“二姐夫知道的還挺多……那她以前寫了十封情書的事你懂嗎?”
“嗯?”溫華淡笑了下,“我給她糾正過錯別字,但後來錯別字太多她就送我了。”
眾人,“……”
許願很是尷尬地接受著自家男人審視的目光,拉了拉他的袖子,想趕快離開不然事情暴露多了就不好了。
溫華看她雙手做輯求饒的樣子,終究是體貼地沒有多說。
關靖北仍然雲淡風輕地笑,隻是抓著許願腕的手明顯加大了力道。
送情書給別人……嗬嗬。
不一會兒,有人過來向明書寒報告,說還是沒有找到鍾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