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強烈抗議下,男人放慢了車速,前方紅燈,他停了下來,偏過頭有些猶豫:“我怕明天你會反悔。”
“大叔,我都向你求婚了,怎麼可能會反悔。”
“萬一呢?”
“沒有萬一。”
“你要是反悔的話我可以拎你在床上做個三天三夜。”
“……”
雖然想問問他這樣的話腎吃得消嗎,不過許願還是很乖很識相地沒有開口問,隻是點點頭。
真搞不懂老男人現在的心思怎麼這麼幼稚。
第二天一大早,全身疲憊的許願就被拎了起來,在督促下刷牙洗臉。
這麼早起來?能不能讓人睡覺了,要知道昨晚這個男人到底有多凶猛,就差她哭著說太累了不要了,真的很困。
很是懷疑他是不是嗑藥了。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把牙膏當做洗麵奶用,反應過來時不免惱火道:“起這麼早幹什麼,我的美容覺!”
“領證。”自從昨晚求婚過後,這兩個總出現在男人的口中。
許願瞥了眼從一開始就站在旁邊看她上廁所洗漱的男人,小嘴嘀咕道;“早知道這樣昨晚就不求婚了……”
話音未落,本是依著牆的男人不知何時踱步到她的跟前,下巴微抬,目光沉沉地把她看著,“你說什麼?”
“嗯……嗬嗬,我什麼都沒說啊。”
“我聽見了。”
“哦。”許願扯了下嘴角,見他似乎還要揪著剛才她隨口一說的話不放,便甜著小臉,“我的意思是早知道早上再向你求婚。”
“為什麼?”
“因為……不至於你差點昨晚就把民政局的人拎出來給我們領證,也不至於我一大早不能睡美容覺,還不至於你昨晚對我不依不饒的……”
說到後麵,聲音愈發地小了下去。
許願很識相地打量男人的神色,好在一切正常,沒有不樂意的樣子。
關靖北似乎斟酌了片刻,才認真回應她的話:“早上求婚的話,除了第一個和昨晚不一樣,剩下兩個和昨晚沒什麼區別。”
“啊?”
他耐心地解釋,“如果是早上,你求完婚,我可能還是處於亢奮狀態下,不依不饒地要你。”
“……”
算了,她還是慶幸是晚上求的婚。
吃完飯,許願還是處於迷糊的狀態,不過好在可以在車上補眠。
關靖北再心急,還是放緩了車速,也讓車行駛的過程中達到了最佳的平穩,讓坐在副駕駛上的小女人可以安心地睡個回籠覺。
到了那裏,他沒有喊醒她,手中拿著兩個戶口本。
市區喧囂,許願還是被經過的車輛吵醒了,迷蒙地抬頭,看到男人微微低著的測驗,在一束陽光的照耀下,格外的清亮。
她看了一會,忽然沒頭沒腦地問:“真的要領證嗎?你不恨我嗎?”
關靖北偏過頭,眯起漂亮的眸子,薄唇動了動,半晌才道:“比起恨你,我更怕失去你。”
她忽然笑了,“這可是你說的,我記著呢。”
後來,許願帶著一張整容過的臉穿梭在異國的街頭。到了卸下疲憊的晚上,常常想起這句話,偶爾黯傷,偶爾不屑,偶爾諷刺,但更多的是從心底萌發來不及填充的空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