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小心翼翼說著這句話,見男人沒有任何的反應,心中有小小的失落,最後才轉過身離開。
她背過身的瞬間,嘴角揚起不露痕跡的笑。
說到底,她還是勝利了,沒有了許願,過段時間這個男人一定會死心塌地對她。
“願願……”
關靖北望著手中的戒指,低喃出一句,緊接著又如同夢囈般叫了她的名字,空蕩的房間沒有人應他。
他早該明白的,許願逃跑,不該怪別人。
鍾意,唐寧,還有做事不靠譜的保鏢小劉,不怪他們,是他自己,逼走了許願。
關靖北微微仰頭,心髒陡然感覺到無形的疼痛,整個身子像是加了重力似的,毫無預兆地倒在了沙發上。
郊外的小洋樓,外舊內新,天沉暗下去,籠罩著神秘的氣息。
兩個被綁起來的女人坐在地上,衣服泛著多處皺褶,頭發散亂,狼狽又不堪。
許願懶懶地躺在長椅上,賣弄著她媚人的招牌笑,“親愛的媽媽,哦,還有姐姐,好久不見。”
稍微年輕的女人名為沈如,名義上是許願的姐姐。年紀稍微大的,則是二嫁給許家的沈新竹,許願的繼母。
兩個人被反綁在一塊,旁邊的人替他們拿掉了眼罩,片刻的不適應後,她們都看清了眼前的人。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許願!”
“怎麼,很意外我會活著回來?”許願輕輕嫋嫋地笑,“更意外我們以這樣的方式敘舊。”
“許願,你把我們母子抓到這裏來做什麼!這樣是犯法的。”沈新竹暴跳如雷。
“是嗎?”許願漫不經心撥弄自己的長發,笑得人畜無害,可眼底沒有一絲笑意,“那,你們殺人犯不犯法?”
聞言,兩人先是微微一怔,沈如毫不猶豫地罵了過去:“你說話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們還不清楚嗎?”
許願悠悠地起身,徑直走到她們麵前,“我爸身體一向很好,哪來的因突發疾病而去世,這說法可信嗎?”
“你……你懷疑是我們在做鬼?”
“不是。是肯定。”她冷笑一聲,“如果我分析得對的話,自從五年前我失蹤後,估計再也不會回來,而我哥也同樣如此。那麼家產這個東西,不就輪到沈如了嗎?”
沈新竹有那麼片刻的詫異,但她畢竟身經世事,很快冷靜回:“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殺了你爸,就為了財產。”
許願不置可否地笑,“不然呢,你們勾結外人,把股份賣給關家,不為了財產那為了什麼。”
沈如聽了恨得直咬牙,“我丈夫是外人嗎?”
“在我看來你們都是外人。”許願直言不諱,“不知姐夫最近過得怎麼樣,被三少廢了兩隻手,還能不能在雲城呆下去。”
沈如幾乎想衝過去扭打,她死死地盯著對方,“他已經被人逼出了雲城……原來是因為你!”
“已經被趕出雲城了啊……”許願笑了,“還是擔心你們自己吧,如何償還我爸的命。”
旁側的鍾意優雅地坐在藤椅上,慢悠悠地開了腔:“和她們廢話什麼,直接把她們當雞賤賣了嗎,那裏可不是人過的日子。”
她可沒有那麼多耐心。
背後出了一層的冷寒,沈新竹看出自己極其的處境,她和沈如被黑裝人莫名其妙帶到這裏,還出現在許願的麵前,凶多吉少。
“等等!”沈新竹轉之冷靜,那張和女兒差不多的臉毫無畏懼,“你們拿出證據來,證明她爸的死和我們有關的。”
“不需要證據。”許願淡淡地道,“不管和你們有沒有關係,這局子你們是必然要進的,讓外人幫你們隨意操縱股份就讓我不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