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牙嚇得連忙跪了下來,“三少……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什麼?”他的薄唇勾著冷凝的弧度。
“不知道,許小姐還是你的女人,她說,她說父親哥哥都拋棄她走了,你也不要她了……所以我才……”
“才試圖染指,對吧。”
大牙猛地點頭。
關靖北一副了然於胸的神色,“既然如此……”
大牙等待下文。
“那就剁兩隻手。”
輕飄飄的幾個字從男人的薄唇溢出,他不等大牙再求情,抱著懷中的小女人走到門口。
門口……還站了兩個看戲的人。
麵對主子深沉的目光,成文輕咳了聲:“三少,我這就處理。”
明仔擺了擺手,“不用了,他已經自行了了。”
關靖北沒有回頭,抱著許願回到他們訂的包廂。
成文正要跟過去,被明仔拉了回來:“你讓他倆呆著不行啊,非去瞎湊熱鬧。”
“那我們呢?”
“去洗手間。”
“……”
兩大男人果斷去洗手間,各自摸出了煙抽著。
明仔先開了腔:“我以為三少開玩笑的了,沒想到許家妞真回來了,還那麼漂亮,怪不得打了那男人一槍照樣勾得住。”
成文帶著疑惑問道:“她為什麼要對三少開槍?”
“這個,誰都不知道。”明仔嘖嘖一歎,“不過她也是可憐,五年前人人捧掌心的小公舉,現在淪落成這樣子,要不是三少出現,說不準她就被人給……”
“給什麼?”
“你說呢,這麼漂亮的破產美人肯定是被……”
明仔的話沒有說完,瞬間感覺到後背一陣寒涼。
轉過身,看到關靖北抱著女人走過來。
果然,背後說壞話是不好的行為。
明仔打著哈哈,“肯定是被你給救了,就算不救,你女人那麼聰明,哪能這麼容易被人騙。”
關靖北麵不改色,把懷中的人放了下來。
許願頭垂著,趴在洗手池,伴隨胃裏的洶湧,吐了出來。
她吐了很久,胃裏的苦水都快被吐出來了。
關靖北抬手將她的發撩到後麵避免沾上汙穢物。
許願卻是一躲,避開了他的手。
男人的表情又冷又清冽,覆著濃濃的不悅,“你怎麼沒醉死的。”
她吐夠了,漱了口,小臉蠟黃蠟黃的說話也不好聽:“要你多管閑事。”
後麵的那兩人看得目瞪口呆,從未有人跟三少這樣說話。
更驚訝的是,關靖北隻是蘊著自己難以壓製的怒氣,“滾回城堡去。”
許願像是沒聽見似的,順了順自己的發,嗓音沙沙的。
勉強能辨別出她說的是什麼:“你,多管閑事……我差點就得逞了。”
她剛走了不到兩步,腕就被男人狠狠地拽了回來。
“你找那個男人做什麼?”他冷著臉問。
許願不說話,摁了摁眉心,她的酒意還未完全醒過來,看似笑眯眯的,腦中卻是一片漿糊。
她這副樣子,關靖北拿捏不得。
扣著她的手往前走,每走一步,男人渾身的戾氣就多一層。
身後跟著的成文提醒:“三少,你可別生氣啊,許小姐她喝醉了,什麼都不懂。”
“老子沒生氣!”
“……”這也叫沒生氣。
明仔拉住成文的胳膊,事事了然的神情,“得了,你做秘書的別瞎操心,平日裏那祖宗跟個禁欲麵癱男似的,一遇許願誤終生,骨子裏的馬蚤動就顯露了。”
到底是當律師的,嗆人嗆得厲害。
被半拖半拽著回到包廂,許願看到桌上散落的牌,眼睛忽地一亮。
她剛坐下,成文就提醒道:“許小姐,那位置是三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