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是一個抽簽的道士,不對,是一個解簽的道士,不過不是一個正式道士,是現在很流行的一種職業,臨時工,對的,不僅企業機關有臨時工,這道觀裏也有臨時工,現在大多的道觀都是旅遊景點,林凡所在的這座不到一百年的鄉野道觀也是一個景點,不過不歸旅遊局管,卻是歸屬於宗教局!
林凡在這道觀已經工作了三年,從大學畢業開始就在這裏工作,相對於鎮裏其他工作來說這個工作很輕鬆,而且毛爺爺也很關照,可是事情就像月亮一樣總有個陰晴圓缺,在一位遊方和尚的百般努力下,鎮裏又有了一家供奉佛祖的寺廟,這年頭,佛寺可比道觀吃香多了,所以道觀流失很大一群香客,畢竟佛教故事深入人心,什麼割肉喂鷹,什麼分屍喂虎,佛教簡直是環保人士的楷模,一麵保護了野生動物,也避免了處理屍體帶來的占用土地等問題,雖然誰都知道故事是假的,就像傳銷裏麵的發財故事一樣,可是現在人內心空虛,生活又優越,生活優越就有的是時間想東想西,所以佛教徒一個個的產生了,而三清道祖這邊的信徒就一個個的漸少,到了現在觀裏的收入是越來越少,宗教局幹脆來個開源節流,開源沒見成效,不過節流是真的做到了,本來觀裏的各種道士有四五個,一個節流,觀裏的道士臨時的加正式的就剩下一個沒有家庭負擔的林凡,而唯一的那個正式的道士本來就不是本地人,瀟灑的收拾收拾就走了,而那幾個臨時道士把頭一剃,當起了臨時和尚,到也體現了三教原本是一家的宗旨!
偌大的道觀一共三進,可是現在隻剩下三個員工,一個林凡自然不必說了,一個搞清潔的老頭,也是道觀裏最老的員工,聽說那個文革時期還被鬥過,也不知道他的具體年齡,另一個也是個老頭,不過是一個五十幾歲的老頭,本來在鎮上開了個餐館,可是卻發生了大火,一家人最後就剩下他自己活著,本來想著出家來著,可是卻知道沒有幾個真正的修行的人,所以就自己發誓一聲侍奉三清,而道觀剛建的時候住持看他廚藝好,所以讓他做起了觀裏的廚子,他的手藝確實不錯,林凡覺得不比自己吃過的那些館子差(雖然可能是他的見識少),這些天那個和尚廟的住持也沒少找他,想讓他來個跳槽!但是卻沒請動!
本來林凡覺得道觀即使再差也不會與自己有太大關係,反正自己就是拿錢幹活的,不過現實總比電視劇更扯淡,由於經營不利,宗教局的人決定放棄對道觀的管理,以後的經營道觀自負盈虧,也就是說道觀屬於破產狀態,而且還沒有誰願意承接,最後道觀裏的三個人一合計,就決定林凡來承接道觀,所以在林凡簽了幾張自己都沒怎麼看的紙之後,就成了這個道觀的主人,但還是那個解簽道士,因為即使有人請他做法事,他也不會!
又是一個星期二,對林凡來說今天是個好日子,天氣更是對的起,連綿的下了一天的雨,可以為道觀裏沒有香客找到一個完美的借口。
福利彩票站也是體育彩票站,鎮上之有這麼一家彩票站,老板姓焦,胖胖的,卻又兩道劍眉,年輕的時候也是遠近聞名的狠人,不過運氣好躲過了嚴打,不過也從那個時候起開始收心,一點點做起了來,雖然沒大富大貴,但卻也成了那一群先富起來的人,而且兒女都有了,就把自己的生意交給兒女打理,自己則在鎮上弄了個彩票站,沒想到彩票站的生意竟然還不錯,也常有人開玩笑說他壟斷了小鎮的博彩業!
外麵的雨依然在下,因為下雨的關係,才五六點鍾天就已經黑了,彩票站裏隻有兩三個人,卻是進來躲雨的,彩票站焦老板時不時的望著外麵,電話接了一個又一個都是打來讓他帶打彩票的,一聲吱呀,彩票站的玻璃門被打開了,一陣風帶著雨裹著一個人一起進入了彩票站。
“翁老師,這麼大的雨天,你怎麼還自己出來買票啊!”焦老板看著來人打招呼說!
一個花白頭發的女人,看上去四五十歲,保養的很好的樣子,不過就是黑黑的眼圈讓人看上去有些不舒服,這位翁老師也沒有回應焦老板,隻是自顧自的拿出一張紙遞給了焦老板,紙上應該寫的是要買的彩票號碼!
”翁老師,你今天怎麼買這麼多注?“,焦老板挺奇怪的,雖然這位翁老師平時也沒彩票,但從來沒有買這麼凶過,原來紙上寫的彩票號碼打出來要一千多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