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我知道你的脾氣,你就不能收斂一下,我不想你獨自一人在那裏麵對。”
“遲了。我現在已經是林府的二夫人,和林府的大夫人平起平坐。能有這樣的地位,我也很是滿意。”
隻是,這個地位今天隻要她再踏進林府的大門,估計等著她的,就是狂風暴雨了吧。
納蘭文山的眼裏閃過一抹痛楚:“可是樂樂,你知道我有多在乎?”
“你完全可以不用在乎的。”蘇佰樂捏起一隻茶杯,端著看了起來。
這是個紫砂壺配套的工夫茶杯,上麵用工筆畫著一朵淡淡的蘭花。
茶的清香,紫砂壺的內斂,眼前人的長情……
蘇佰樂在心裏歎了一口氣。這個男人,真的不適合自己。
自己也不適合在像他那樣的大家族裏生存。
納蘭文山敗下陣來,提起茶壺給她倒了杯熱茶:“那你說,你現在進了林府,我要怎麼幫你。”
蘇佰樂臉上這才綻出笑來:“就等你這句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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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時四刻,蘇佰樂才帶著春柳回到了林府。
一踏進了林府,蘇佰樂就敏銳地察覺到了林府的氣氛不對勁。
中午她出府的時候,這府裏可沒有這麼多的護衛。下午她回來了,這府裏竟然多了這麼多的護衛,看來,不是林家大夫人的耳邊風起作用了,就是春燕將自己的話帶過去了。
如此一想,她臉上笑意更盛。
穿過了影壁,她就看到了以大夫人為首的其他林府的七位夫人一溜排開坐在堂前。似乎,是專程在等自己。
“喲,這大冷的天,諸位姐妹還有功夫出來賞雪,這倒是個好興致啊。”
文縐縐的話她也不會說,隻要能激怒她們就成了。
大夫人早上失了態,這會子隻是冷笑著看著她。
大夫人不說話,其他的幾位更不會說話了。
她們還需要觀望。
老爺對位新進門的蘇氏有多看重,她們幾個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從來沒有人敢像這個女人一樣,一進門就能和大夫人平起平坐,而她,甚至還敢不給大夫人麵子。
蘇佰樂也懶得理會她們:“天冷,我就不陪諸位了,告辭。”
說完,她帶著春柳就想繞過她們,回到院子裏去。
“放肆!”最後,還是大夫人身邊的李嬤嬤忍不住,大喝了一句,“夫人跟前,你竟然不行禮,林府要你這等不知禮儀的女人有何用?”
蘇佰樂瞳孔一縮,這是要開始了嗎?
她柳眉一豎,喝道:“你是個什麼東西,眾夫人麵前有你這個賤奴說話的份?”
蘇佰樂的針鋒相對,拂的是大夫人的麵子。
大夫人重重咳了一句,原本是二夫人的三夫人陳氏硬著頭皮開口質問道:“蘇氏,你今天下午帶著春柳去了什麼地方?”
蘇佰樂睨了她一眼:“你想我帶著丫環去了什麼地方?”
陳氏一噎,她根本就沒想到蘇佰樂根本就不著她的道。
陳氏平日裏狐假虎威慣了,這也是頭一次見到不給她麵子的人。
不過一想到早上的時候,這個女人連安都不請就直接甩手走人,最後還下了大夫人的麵子,她的心裏隱隱有一絲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