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舒磊從鄭靜怡的話語中捕捉到了一點答案,有些失望地說道:“這新房子將來是由我們共同居住的,咱大咱娘,我和你,還有舒華都有份,怎麼不是為我蓋的?舒華臨走時還留下一萬元呢。”
鄭靜怡氣急敗壞地說道:“你用腦子想想,這蓋新房子還不是為了你弟弟娶媳婦,他占的光大的去了,他就是拿再多錢都是應該的,而你呢,你除了能住幾間房子,還能得到什麼?”
一聽這話,劉舒磊有些火了,提高分貝說道:“舒華才剛剛畢業一年,哪有什麼錢,他拿出一萬已經很不錯了,新房子有我們幾間還不夠嗎?你還想怎樣?整棟樓都給我們嗎?新房子讓我們住,難道連借錢給父母都不行嗎?難道蓋房子的錢非要全部由父母來出,做兒子的一分不用掏,就光等著住新房子嗎?”
“你父母就你一個兒子嗎?不管你現在出多少錢,這房子將來也不是你的,你弟弟一分錢不出,將來這房子還是他的,你看人家家裏兩個男孩的,誰家不是一個兒子一棟房子。”
劉舒磊揣摩到了她話中的意思,不屑地說道:“說來說去,是你不喜歡我的家人,你不想和他們住在一起,還說什麼房子我的他的,我能不知道你心裏的小九九,因為你將來想搬出新房子,可是新房子留給舒華,你又覺得虧。”
鄭靜怡依然扯著嗓門嚷道:“我就是不喜歡你家人,就是不想和他們住在一起……”
她的嗓門很大,驚醒了正在沉睡的劉婷婷,劉婷婷睜開眼睛後,哭了起來。鄭靜怡連忙抱起她,一邊晃著她,一邊斜睨著劉舒磊說道:“以後你再不經我同意,私自借錢出去我決不饒你。”為了不驚擾女兒,她的聲音低沉了下來,但卻殺傷力十足。
劉舒磊沒有作答,心裏卻產生了無限腹誹,想當年不管他家裏有多貧苦,她都義無反顧地嫁給她,然而,當他們真正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會有一些碰撞和爭吵,特別是這一次,他多麼希望她理解自己的做法,可她的表現再次讓他失望,想想結婚這些年來,她總是想以自己的方式駕馭自己的男人,而他隻想以自己喜歡的方式活著,在一些大是大非的觀點上,兩人也是經常的碰撞,現在他不敢說他有多麼愛她,他隻想負責地陪她走完人生。
附近的麻將館裏。
“紅中?碰住!”劉舒偉一邊麵露喜色地說道,一邊從麻將堆裏撿起紅中,心想自己終於碰著個好牌,今天真是點背,才搓了兩圈麻將,自己竟輸了二十多元,這下碰住“紅中”,還差一張牌就聽頭了,不禁樂了起來,隨手打去一張沒有用的“八萬”。
“胡!”對麵的一位婦女發出急促而又清脆的聲音。
劉舒偉氣的直拍大腿,還真是背運,又給人家點炮了,沒辦法,掏錢吧,於是,他從褲兜裏掏出五元扔到對麵。
“老弟,十元啊,我是莊家啊,遵守遊戲規則!”這位婦女說道。
劉舒偉想了一下,又從褲兜裏掏出五元,鬱悶地說道:“哦,我忘了,再給你五元。”話音剛落,他的手機響起,當他掏出手機的時候,嘴角立刻泛起了一絲笑意,是老周的電話,看來有活幹了。
“喂,周老板,打電話幹嘛呢?”劉舒偉笑道。
“你說我打電話幹嘛?還不是給你找到活了,快快,馬上來材料店,我們去看活去。”老周在電話那頭急促地說道。
“好。”劉舒偉掛斷電話,就從麻將館裏走了出來,鑽進門口的麵包車,他迅速地啟動車子,向老周的材料店駛去。
當麵包車停在老周材料店門口時,坐在店門口板凳上等候的老周立刻起身來到麵包車前,他著急地對劉舒偉說了一句:“走,咱去坪縣看活去。”說完,他便從車頭繞了一圈,打開副駕駛車門鑽了進去。
“去坪縣,要走高速呢,過路費誰出呢?”劉舒偉一臉笑容地說道,“車是我的,油是我的,司機還是我,不至於還讓我包過路費吧?”
“嗬嗬!既然什麼都是你的,過路費自然還是你的,”老周臉上笑開了花,“坪縣這麼近一點,高速收費隻不過十元錢,你好意思讓你的客戶出錢?”
“好了,好了,算是服了你了。”劉舒偉撓著頭,無耐地笑了笑,他知道老周摳門,沒想到這麼摳,算了,誰讓咱掙的是他的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