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劉舒磊再次把錢硬塞到他的褲兜時,他收起了那副虛偽的神態,欣然的接受了,吸一口煙說,“這樣吧,我幫你把他叫過來,你就讓他修。”說罷,孟工便給老邵打去電話。
不一會兒,接到孟工電話的老邵趕到了工地,他給孟工遞上一支煙,孟工接過煙說,“地下水池再次漏水,你先去給小劉談著,等會我就下去。”
“什麼事非要叫我喊過來,”老邵氣呼呼的看著劉舒磊。
“什麼事,你有一處沒有修好,現在還漏水,”要論氣憤,劉舒磊比他氣憤的多,“走,咱下去看看。”
兩人一起下到地下水池裏,劉舒磊指著那個漏水的地方說,“就是這。”
“這是新的漏水點,不屬於我們的責任,”老邵指著與這個漏水點不到五指距離的另一個漏水點說,“看這個漏水點,是我們修過的,現在不漏了吧?”
“這兩個漏水點距離不足五指,應該算一處好不好,”聽到他狡辯,劉舒磊提高嗓門喝道,“你不要狡辯,要是這個漏水點以前沒有漏水,自然不屬於你們的責任。”
“你要我們修也可以,但是要出維修費給我們,不然我不修。”老邵覺的反正他已經把前兩天的維修費拿到手了,就是不給修,劉舒磊也拿他沒辦法。
“你前兩天沒給我修好,這次應該是你免費給我修,我憑什麼給你錢。”劉舒磊氣的直跺腳,忽然上腹部又出現了隱隱作痛,手術之後再次出現隱痛,這讓劉舒磊心慌意亂!他顧不上和老邵理論,趕緊蹲下來歇會。
老邵見狀,隻是淡淡地睨了劉舒磊一眼,便離開了。
辦完事的孟工也下到地下水池,他看到劉舒磊蹲在地上痛苦的樣子,便問道:“怎麼了,老邵給你修不修?”
“沒事,老毛病又想發作,現在好了,”劉舒磊一臉愁容,慢慢地起身,“老邵他不給我們修。”
孟工歎了歎氣,衝劉舒磊說:“我能幫你的也隻有這些,老邵和方經理關係好,我一個技術員也說不上什麼話,要不你去項目部找方經理說說。”
聽了孟工的建議,劉舒磊便向方經理辦公室走去,方經理正好在辦公室喝茶,劉舒磊把和老邵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方經理,沒想到方經理卻說:“這是你和老邵之間的事,我無權過問,我不管你們誰修,總之,我不願看到水池再次漏水。”
劉舒磊氣的奪門而出。
一路上,劉舒磊都在想,方經理是看魯科長調走了,自己沒有人撐腰了,他不僅單方麵終止合同,偷偷地把防水工程承包給老邵——要不是此次發生漏水,劉舒磊到現場查看發現老邵帶著工人正在做內牆防水,劉舒磊還被蒙在鼓裏呢。不僅這樣,方經理還坐視不理他和老邵之間的糾紛,敢情是這場糾紛是老邵占了上風,假如老邵吃了虧方經理會袖手旁觀嗎?
劉舒磊猜測,老邵和方經理之間肯定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唉,世態炎涼!他除了歎氣,還是歎氣,從一開始他就被老邵牽著自己的鼻子走,到現在他依然很被動,他沒有辦法逼迫老邵去維修,他想了想,反正這次維修還比較容易些,不如自行維修吧。
從方經理辦公室出來後,劉舒磊就去材料店買了兩袋水不漏,又回到出租房裏拿了個大錘和氈子,然後又回到福世達地下水池工地,開始自行維修。他用錘子把漏水的部位鑿開,隻見一股水流冒出來,他立刻用水不漏幹粉撒進出水的槽裏,用手按住,除了注漿,這也是維修地下室漏水的一個方法,注漿機抵給他們了,他隻好用這種方法,按了幾分鍾後,他鬆開手,水又冒出來,不過水流比剛才少了很多,說明這種方法可行,他又撒水不漏幹粉,接著再按壓,這樣反反複複折騰五六回,終於不再冒水了,他鬆了一口氣,才發現自己已經滿頭大汗,手臂酸痛。
“方經理,漏水的地方我已經修好了,”劉舒磊走出地下水池,便給方經理打個電話,“是不是該給我們付點工程款了。”
“讓雨水來檢驗你維修的效果吧,”方經理說話還算中聽,“不差這兩天,是不是,還有,你們總共做了多少平方和孟工核對一下。”
掛完電話,劉舒磊便去找孟工核對一下施工的麵積,雙方簽字,各留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