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重逢居然在病房(1 / 2)

當劉舒磊幾人趕到工地時,孟工已經等侯多時了,看到他們過來,簡單寒暄後,孟工指著北麵的牆壁說,不管幹到多晚,一定要把這麵牆壁幹完。

接下來又是緊張的施工,牆壁的施工比較麻煩,需要搭建架子,更需要幾個人的通力配合,讓劉舒磊納悶的是,這裏剛回填的土壤居然沒有打夯,孟工他們真會省事,連這麼重要的工序都敢省略,沒有夯實的土壤非常鬆軟,以至於施工時他們搭建的木架子的一隻腳陷進了土裏,木架子晃悠悠地歪倒了,站在木架上的老孔被摔在地上。劉舒磊被驚出一身冷汗,還好老孔眼疾手快,在摔倒的瞬間,他把噴著火的噴燈扔到了遠處,才沒有發生連帶的燒殺事故,又加上土壤很鬆,對墜落的事物還有減震的功能,老孔安然無恙。此事也給劉舒磊敲響了警鍾,安全責任大於天,於是他們再次施工時,便找一塊大木板墊在木架下麵,以確保木架子的安慰。

緊張的施工一直持續到淩晨五點,他們總算完成了孟工交待的任務,劉舒磊回到家裏臉都沒洗,倒在了床上,平時總愛失眠的他這次很快約見了周公。

孟工打電話把他叫醒已是次日下午三點,孟工的電話就是開工的信號,他起了床隨便吃點飯,便和劉大奎、彭雲、老孔又風塵仆仆的趕往工地,和上次一樣,孟工要求他們必須完成南麵和西麵的牆壁防水。和昨天一樣,他們又忙到淩晨五點。

次日早上八點,開工的信號再次響起,孟工在電話裏說,把剩下最後的一麵牆趕緊幹了吧,劉舒磊說他們都連續熬兩個通宵了,想給孟工通融一下,看能不能推遲到下午再開工。孟工堅決不同意,說他們等著做保溫和填土呢。

經過這兩天的勞累,劉舒磊的身體已經開始吃不消,上腹部疼痛的頑疾又來報到了,他隻好趴在床上休息了一會兒,等疼痛消失後,他忙不迭地喊上劉大奎、彭雲、老孔、再次趕往工地,當他們疲憊的身軀再次出現在工地時,劉舒磊特意地觀看這剩下的這最後一麵牆,放佛看到勝利在向他招手,加油,做最後一搏!

連續幾天的夜晚施工,又加上身體的過度消耗,使他們有些不太適應白天這炙熱的溫度,火紅的太陽無情地烘烤著他們,噴燈噴出的烈焰瘋狂地卷起熱浪,使他們如同進了蒸房,汗水濕透了衣襟,紅通通的臉龐感到發燙,有汗水滲進的眼角又酸又疼……但他們把這些置之度外,依然有條不紊地幹著活,充分發揚了建築防水工人“三不怕”的精神:不怕髒、不怕累、不怕曬。

劉舒磊也是身先士卒,忙的不可開交,為了避免大家過度勞累,他便提議大家休息一會,趁著大家休息的間隙,他就去超市買了一個冷凍的西瓜,借助超市的西瓜刀切好後就拎了過來,於是,大家一邊休息,一邊吃著冷凍西瓜。當然劉舒磊也是即渴又熱,一連三四塊西瓜下肚,讓他倍感涼爽。

正當他們把切好的西瓜全部消滅,並準備繼續幹活時,一名監理走了過來,他在做過防水的牆壁上敲來敲去,突然,他把一塊粘好的材料揭了下來,喊道,“老板在哪?過來一下,——返工,這幹的不行。”

“好……好!我們馬上把這塊重新做一下。”劉舒磊走過去陪著笑臉說道。

“光重做這一塊不行,全部揭下來重新做。”監理一臉憤怒的樣子。

“全部揭下來,那材料不能再用了,”劉舒磊小聲的解釋道。

“揭下來的材料不能用就不要用了,不會用新材料嗎?”監理說著又把另一塊揭了下來。

看著監理無情地毀滅著他們的勞動成果,劉舒磊心如刀絞,急火攻心,上腹部疼痛的頑疾又趁勢攻擊他的身體。眼看承載著他們血和汗的勞動成果,越來越多地被監理毀壞,他忍著疼痛,把監理拉到一邊,迅速往監理兜裏塞了一疊東西,監理連虛偽的推辭都沒有,嘴角一楊說了一句:“我知道你們也不容易,就不再為難你們了。”然後便揚長而去。

劉舒磊上腹部疼痛突然加重,他感覺就像一把尖刀在肚子裏旋轉,他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不能動彈,嘴裏發出微弱的聲音,“娘,快打120,大,你和老孔把剩下的幹完,我娘陪我去醫院。”

不一會兒,劉舒磊被120車送進了醫院急診科,忍著疼痛做了好幾項檢查,最後醫生確診為十二指腸穿孔,要立即動手術。彭雲辦完了手續後,劉舒磊被推進了手術室,護士立即給他輸液進行全身麻醉,他在手術室裏嗷嗷喊疼,直到麻醉藥促使他進入了睡眠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