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序】
“我幻想過許多種死亡的方式,也思考過死亡來臨之時,我究竟會思考留戀些什麼。然而,真正當死亡降臨的時刻,我的腦海中什麼都沒有。那一刻,我感覺到了平靜,前所未有的平靜!”
---墨
【正文】
最後一陣清風吹過的時候,墨倒下了。那時,白翁還在宣判著墨的罪行。
“啪——!”
墨的身軀向後摔倒下去,那一刻,風太靜!
“他倒下了!”眾人呼喊著。
“他死了嗎?”
“我想是的!”
當墨倒下的時候,眾人並沒有一種大快人心的感覺。相反,是有一種失落。或許,周圍圍觀的士兵們希望墨能再堅挺一會,或者至少不應該倒下的那麼快。
白翁轉身向十三皇子行禮,等待著止戈命令下一步該如何做。
止戈站起身來,拔出一把長劍,將劍尖一指獨臂刀將:“把他的腦袋割下來,在桃源城的旗杆上掛三天三夜,以示王威。外放斥候八百裏,通知附近城池哨卡,但凡發現紅衣女子下落者,封萬戶侯!爾等分兵八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那名紅衣女子的下落!”
“遵命!”呼聲震天。
王子將寶劍一指蒼天,喊道:“還有一點,將紅衣女子毫發無損地帶回來。傷其半根頭發者,誅九族!”
“遵命!遵命!”呼聲震天。
王子將寶劍一揮而下:“出發!”
馬蹄攢動,巨獸昂頭,眾軍行動。
十八騎士中的老二提刀來到墨的身前,揚臂,大刀舉:“哼,我承認你是個英雄。是個不識時務的英雄。所以,你的結局隻有死亡!”
老大看著落下的大刀無奈地閉上眼睛。他知道很多時候,有的人罪不至死,但是,卻不得不死。就如墨一般!
然而,事情的變化往往並不如某些人所想。
“住手!”
不知從哪裏傳出一道女子的聲音。聲音雖小,卻是從每個人的心底響起的。聲音很平靜,卻讓人由心底產生一種不得不按照這種聲音的指示行動的衝動。眾軍隊和巨獸馬匹愣愣地站在原地,當然還包括皇家十八騎和老二手中落到一半的大刀。
巨獸之上的太子師白翁呆立片刻後,率先從幻境中醒來。他拔出一把拂塵憑空一揮,隻見,自拂塵身上發出一圈一圈的彩色光圈。光圈由小變大,一陣陣地以拂塵為中心向周邊擴散。被光圈掃過的士兵紛紛從呆立的幻境中醒來。
“這是怎麼回事?剛才怎麼了,我好像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又好像沒聽到。咦,他們這是怎麼回事?”十三皇子止戈一臉詫異地指著那些還未被光圈照到的士兵,然後望向白翁。
白翁眉頭緊皺,表情異常嚴肅地望著遠處的某一片空地,高聲說道:“老夫乃仁德帝麾下,十三太子師兼道教第四掌門拂塵白叟。我與幻虛海虛靈蘇子速來交往甚好。況且我朝對幻虛海從不曾有任何無禮之處。不知閣下此舉究竟是何道理?難道是想引起雙方的戰火嗎?我可並不認為這是明智之舉!”
白翁喊聲過後,並未見到白翁所望向的那片空間有任何異常。
止戈小聲說道:“您的意思是虛幻海的那些虛靈在作怪?”
白翁搖搖頭:“這隻是猜測。剛才對方施展的是一種聲音幻術,可以讓聽到聲音的人處於一種類似時空靜止的狀態。這很像虛幻海的‘凝時術’。但是,似乎又略有不同。因為‘凝時術’施展時,會讓人的的頭腦處於一種被動靜止狀態,而且靜止過後,受法者的大腦會有一種被強迫執行命令後帶來的疼痛感。剛才的那道聲音,則更像是在喚醒人內心深處的一種自己本就想去做的個人意願。讓人潛意識裏感覺自己原本就應該按照聲音裏的指示去做。虛靈蘇子曾言‘幻虛海的凝時術是上古世界一種幻術的殘本。’如果我沒猜錯,剛才的那道聲音才是‘凝時術’的本來麵目!這個人的身份恐怕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