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若伊突然下意識地脫口而出,叫住了那將要離開的背影。
“怎麼了?”被喚作哥哥的少年停了下來,轉過身。
“西澤爾?西澤爾——”不知是從哪裏傳來的吼叫聲,憤怒中又夾雜著深深的無奈。
“沒,沒……恩,哥哥你這是……又逃課了?”
慌忙地整理好心裏那股莫名其妙的情緒,若伊抬起頭,對上了那雙深邃又如星辰般明亮的眼眸。
“啊,沒事,無所謂的。”少年隨意地擺了擺手。
遠處的聲音的確焦急,但當事人此時卻隨意地站在石階上,顯得是十分的淡然,簡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隨著少年擺手的動作,袖口原本整齊的鑲邊有些淩亂,但似乎這樣才符合他現在的樣子——雖這是一身價值不菲的晨禮服……所配的襯衣,但領巾卻早已不知被丟棄在了哪裏。絲質的襯衣領口的幾顆銀扣隨意敞開著,半遮半掩,露出了他那白皙而精致的鎖骨。
又是一陣風吹過,林海隨著風一起蕩漾,不遠處的烏雲,似乎也是被風趕了過來,開始朝這個方向聚攏。
“起風了,還是進去好好休息吧。你下午還有吉爾伯特先生的預約吧?”不動聲色地岔開了話題,少年微皺著眉,略帶溺寵和責備,俯身抱起坐在石階上的若伊,往雕花木門走去。
若伊臉頰微紅,如同做錯事後被發現的孩子般,“恩……嬤嬤說那位先生會教我交際舞蹈……可我——我不想學。”輕輕的靠在少年的懷裏,熟絡,隨意,似是重複了上千次……事實情況也的確如此,在曾經那漫長的陰暗之中,這大概是那唯一可依靠的溫暖。
“……不用害怕,這裏是修道院,”少年眼神一暗,眼瞼微垂,使人無法看清他的神色,“交際舞是你身為家族的女孩麵對外界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你將在萬眾矚目下,代表家族的驕傲,與榮耀……你若不願意,那就算了,我待會兒會去告知吉爾伯……”少年聲音平靜、沉穩,但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我學,我學……哥哥都那樣說了,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腳步聲漸行漸遠,隨著兩道身影一起消失在雕花木門之後,這角落裏的一切又再次重歸於寧靜,仿佛不曾有過除安靜以外的其它任何事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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