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整天在這裏吃橘子,扔下一地皮殼也不打掃幹淨,弄得拉裏邋遢的肮髒惡臭,又不是你一個人玩的地方。”文囈跑回屋子裏拿著一把掃帚在亭子裏清掃,文照時一條腿搭在護欄上,斜身子靠著亭柱,大模大樣的神氣活現,齜牙咧嘴的毫不在乎,依舊我行我素,文囈在前清掃,他在後麵邊吃邊仍,聽文囈那麼說,鄙夷的說道:“我不打掃?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沒打掃?這小亭子幹淨的一塵不染,一年到頭除了我,看見有誰來照管了?年紀小小的,怎麼說起謊話也不羞恥,平日裏學的道德禮儀哪裏去了,真不明白,竟然與你這樣的小子同活在一個世上,老天還真瞎了眼睛,壞了心腸。”“每一次你都這麼說,可最後那一次是你做的?”聽到文囈竟敢還嘴,猛地站起身,啐了一口罵道:“你還嘴硬?我把橘子皮放著亭子裏還能有香氣呢,你說你能嗎?是你能散發香氣還是橘子皮能呢?到底你是垃圾還是它是垃圾呢?”文照時指著一地的皮屑說道,“你要再敢廢話,小心我揍你!”說完後揚長而去。文囈那凶惡眼神嚇得文囈發怵,再也不敢抬頭看照時一眼。文囈還在一個人亭子裏打掃,聽到無萱園子裏的玩笑聲音,禁不住停下手中的忙活,漸漸地走攏靠近。
文囈躲在無萱院外麵徘徊不敢進去,文彧遠遠地看到,喊他也不答應,見文彧朝自己走來,竟然轉身要走開,文彧追到跟前說:“怎麼不和大家一起玩?”拉著文囈進園子裏,文彧沒有說話,一直癡癡地望著文彧的臉麵。“剛才夫人那裏怎麼沒有看到,你在哪兒呢?”文彧問文囈道。文囈吞吞吐吐的回答說哥哥回家本來應該是要去看望的,但是害怕不合適,文彧笑著說都是親骨肉兄弟,有什麼見外的分別得呢,還有一份禮物讓文囈回去時帶著,與賈姨媽收下。文囈走後,文彧與彌蘭說道:“都是一家的骨肉兄弟,文囈性情孤僻,不善與人交往,你們平時要多帶他在園子裏玩,萬不能冷落不理。”連庶晚上與文彧同歇一處,訴說篤厚情意。連庶提到先生宇文清照顧教導恩義,文彧與連庶約期翌日去拜見問候。
翌日,文彧先備下一份禮物,找來連庶說道:“感先生教誨恩厚,更是初次拜見,不能淺薄情分,這有禮物,你先捧去,我隨後就來。”連庶捧著長盒,不知道裏麵究竟裝著什麼。依然是輕叩柴門沒有人答應,連庶知道宇文清向來深居簡出,喜歡清靜無為,便自輕輕地卷簾進門。宇文清正在窗前看書,入神之處,沒有注意到連庶身影。連庶不敢打擾,悄悄地坐在一邊。“怎麼進來也不說話?”宇文清慢慢的放下手中的書卷問道,連庶以為冒昧的打擾,羞的耳根紅透,羞怯地解釋說:“連庶打擾了先生,還請原諒。”
話說回到府中第二天,知吾李公沉寂得知消息之後,讓學生送一封書信與文彧,意思請文彧赴會宴席。清朗早晨,當時文彧在落虹橋上的望泉亭與連庶和幾個姑娘在看河水遊魚,收到李公親筆書信,文彧心中有些慚愧,回府之後,還沒來得及與知吾公問候消息。文彧與連庶說道:“能以恩伯為師,幸運難求;而與李公為友,寬慰心理。”要準備禮物,玉汝說:“先生交代說,倘若能夠前往,看在親近友好情分,本不要見外難為,還望成全心意。”文彧收拾齊整,隨玉汝拜見李公。連庶心情感覺一絲冷落,竟然有些嫉妒想法。約期明日玉汝親來接文彧前往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