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計中有計(2 / 3)

岑羽蜷縮在他身邊悄聲道:“殺手又來了?”

他點點頭。

“你怎麼知道的?”

“感覺。”

“什麼感覺?”

他搖搖頭,用最簡潔的語言道:“被人用槍指著,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岑羽不可思議地聳聳肩。

驀地她的小靈通發出小鳥清脆的唱歌聲,林誠大吃一驚一把將她拉倒雙雙伏到地麵上,與此同時窗外傳來“啪啪啪啪”清脆的槍聲,子彈從他們身體上麵險險擦過打在牆壁上。

兩人伏地的瞬間,他左手閃電般探入她隨身小包中關掉小靈通,以細微的聲音問:“身上有無發出聲音的東西?”

後怕得全身打戰的岑羽語帶顫音道:“沒,沒有。”

“看到你身體那邊的木箱沒有?”

“是,是汽車、汽車工具箱。”

“用手輕輕拖到我們前麵。”

她幾乎要哭出來:“我一點兒力都沒有了。”

“那,”林誠無奈道,“隻好失禮了,我翻過去拿。”

他輕輕將自己身側的紙盒子拖到麵前,然後極其隱蔽地,一寸寸慢慢在她豐滿柔軟的身軀上向那邊移動,多年艱苦卓絕的訓練和對窗外殺手的警惕使他毫無香豔之心,此時就算身下是赤身裸體的極品美女他也隻當塊木頭,半米之遙的木箱才更具吸引力。

收集好木箱和紙箱,林誠用力將木箱往外麵一推,木箱才滑出去一米多,窗外火光一閃,一槍準確擊中木箱,緊接著他迅速將紙箱推出去,“啪”,又一聲幹脆利落的槍響,子彈打在紙箱上。

連續兩次試探讓林誠確定了殺手的站位,幾乎是同時他衝著窗外槍口發出的火光處抬手一槍,隻聽見外麵很低微地哼了聲,殺手顯然中了槍,林誠鬼魅般一個空心前躍竄出去四五米,落地仿佛羽毛著地全無聲息,翻身直身時已站在窗口伸手舉槍直往外麵射。

漆黑的窗外突兀也伸出一支手槍,兩支烏黑的槍口差不多完全頂在一起同時開火。

“啪!!!”

窗內窗外兩隻手同時鬆開手扔掉受到強大衝擊力的手槍,幾乎不假思索,林誠右手甩出一道銀光射向窗外,那是剛才治療用的手術刀。

再伸頭向外看時已無一人,他輕巧地躍出窗戶四下巡察了會兒,一行細長的血痕蜿蜒伸到東南角尚未整理好的亂草堆裏,這才籲了口氣回到別墅,岑羽已經整理好衣服坐到沙發上,半低著頭顯然心有餘悸,這種生死一線的體驗對她來說是太殘酷和震憾。

他拿出藥包道:“還得請你回過頭,剛才傷口崩裂了要重新包紮一下。”

“殺手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她勉強平息情緒問。

“應該是受了傷,地上有他流的血。”

她捂住因高度緊張而發燙的臉頰,想了會兒道:“接下來你要幹什麼?”

林誠將傷口處重新包紮好,朝外麵看看道:“殺手既已發現我的行蹤,此處不宜久留,我們得立即換個地方。”

兩人剛出門,牆外傳來尖銳刺耳的警笛聲,夜空中隱隱映出紅藍相間的光暈。接著是緊急刹車和威嚴的口令聲。不消說,警方已將小區包圍了。

林誠當機立斷:“你留下,我走。”

岑羽有些意外,盡管已明白他並非嗜殺之徒,但這麼輕易放了她,壓根沒想過劫持她做人質或其它打算,仍使她吃驚之餘有些感動。

“你……怎麼逃?”

林誠居然笑了笑,黑暗中露出潔白的牙齒:“放心,我自有辦法。你進屋吧,子彈無情,防止誤傷了你。”

三分鍾後,警察進入小區。

四分鍾後,四五個體型健壯的警察包圍岑羽的別墅,全副武裝、帶著白色手套的戚局大步走進去,隨手關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