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不順心的事太多,由於楊錚被殺、方老板被捕在業內引起強烈震動,很多大手筆買家被嚇得不敢動彈,連寄存都不敢答應,檀哥十分惱火,計劃過了這陣子好好整治整治那些牆頭草。
檀哥步伐輕快地走上二樓敲門,無人答應,八成又跑到哪兒打麻將了,他暗暗罵道,也難怪,自己一周難得來兩次,無聊的她不打麻將幹什麼呢?總比出去勾引小白臉好。他邊嘟囔邊掏鑰匙打開門,進去後隨手關門,然後熟悉地在黑暗中摸索著開燈……
驀地一個重重的身體壓到檀哥身上,瞬間頸項、腰間、背部、膝彎同時感受到劇痛,雙肘被一雙鐵鉗般的手緊緊箍住不能動彈。作為仇浩手下四大金剛之一,檀哥是從小混混起步,憑借無數街頭浴血,在刀光劍影中一步步打出來的,之所以能壓得住那麼多亡命之徒,是因為他更敢玩命。可這種情況下他連玩命的機會都沒有就被重重摔到地上,臉頰緊緊貼在冰涼的大理石地麵上,全身沒有任何掙紮的空間和機會。
緊接著手腳都被繩子以巧妙的方式扣得絲毫不能動彈,“啪”,客廳的燈亮了。檀哥勉強抬起臉,驚訝地發現蓮蓮早被綁成一團倒在沙發上,嘴裏塞著抹布不能開口隻一個勁地眨眼睛。
偷襲之人站到他麵前,蹲下來道:“檀哥,知道我是誰?”
檀哥眨了眨眼睛:“林誠?”
“反應蠻快,猜猜我找你幹什麼?”
檀哥畢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毫不含糊道:“栽到你手上我無話可說,如果你是條漢子就一刀做了我,反正甭指望從我嘴裏挖出一句話!” 以他在道上混的經曆自然不會天真到指望全部交待後就被放了。
林誠看得出這是塊硬骨頭,悍不畏死不似方老板之流,沉聲道:“世上有比死更可怕的事。”
檀哥輕蔑笑道:“老子從來不知道什麼叫怕,老子砍過人,也被人砍過,醫院搶救室急救室還去過好幾回,可有一條,這是老子自己選擇的路,從不後悔。”
“有骨氣,不愧是胥市黑道一流人物,”林誠走進臥室提出一個保險箱,“剛才閑著無聊,到臥室床背後牆夾縫裏翻了翻,發現這個保險箱不錯,可惜你的小蜜不肯說密碼,害得我費了點工夫才打開來,存單倒不少,都是十萬元一張,”他隨手拿了幾張,右手亮出打火機緊緊盯著檀哥,“開始提問,請回答。申東從章天宏手上拿了多少走私貨物?”
檀哥咬牙說:“我們是正常業務交往。”
“哢嚓”,打火機跳出火焰點燃了一張存單,淡綠色紙片轉瞬燒得幹幹淨淨,檀哥臉上的肌肉不禁劇烈抖動,蓮蓮兩眼睛睜得滾圓不住“嗬嗬”出聲示意不要硬挺。
“申東和富利公司之間為何發生那麼大的資金往來?”
“業……業務需要。”
“哢嚓”,兩張十萬元存單化為灰燼。
“庫存的走私品放在哪兒?”林誠邊說邊將三張存單打成扇形。
檀哥麵色慘白額頭上冷汗如雨,大口大口地連喘幾口氣半晌才道:“他娘的你贏了。”
林誠不理碴“哢嚓”再次點燃打火機,檀哥急急叫道:“別點別點,我說!天宏運到胥市的走私品一小半由楊錚做,其它都由我們接手。章哥還讓我們與富利公司帳務對敲,進行洗錢,最後通過正式回流到天宏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