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盜墓三峽(1 / 3)

象征古蜀國最高權力的金杖,一半壓在屍體身下,一半露在懸棺內側。

說明一點:躺在懸棺裏的是古蜀王。

這一來右側壁畫上的內容豁然貫通,作為蠶叢子孫後代,對蠶洞裏發生的秘事應該有所了解,無論出於什麼目的,他都有條件也有理由把蠶叢墓裏的東西做自己的陪葬品,這種事武則天也幹過,她將《蘭亭集序》從李治墓裏取出來放到自己墓中,所以當代史學家們哭著喊著要挖掘乾陵,原因就在於此。這樣說來壁畫中偷聽者也許是蠶叢安排的,也許是懸棺主人本人,他的行動是受過授權的。

阿誠目光灼灼看著我:“我覺得有必要去一趟三峽,真真查過地形圖,隻有三峽那邊的山勢和江水流向與壁畫相符。”

我心知肚明單單八字沒一撇的所謂蠶叢墓中秘密不會讓他如此熱心,主要是看中那支金杖,他已從上次交易中嚐到甜頭,知道它能賣大價錢,但對我來說,懸棺確實具有無窮誘惑,因為我直覺它與徐耀有關。

老董驕傲地拍拍一大袋東西:“剛才我們已把裝備準備好了,應有盡有,保管夠用,”他靠近郭項龍神秘兮兮地說,“還弄了把雙管獵槍,威力大得嚇人。”

郭項龍聽到槍立刻兩眼放光:“什麼口徑?全喉縮還是雙向喉縮?配什麼彈種?”

“20號口徑有槍沒子彈,隻好將就點弄了支12號的,四分之三喉縮,手動單發,球形準星瞄準,還滿意嗎?”老董說。

郭項龍連連點頭。

我瞥了藍真真一眼:“我同意去,不過人最好少而精,能減一個是一個…….”

阿誠何嚐不知我的意思,故意掃了大家一眼問:“誰主動放棄這次探險?這回跟上次不一樣,可能需要泅渡、飄流、攀岩等等,對體能和意誌都是嚴峻的考驗。”

郭項龍抽出雙管鋼槍隻管專心致誌把玩,對他來說不存在去不去的問題,隻有去了以後怎麼做的問題。

老董笑道:“我早就算過命,這把老骨頭遲早要折騰在古墓裏,死在哪兒都一樣,我去。”

藍真真目光直刺我:“看來曉飛的建議是針對我,對不對?”

我慌亂地避開她的眼睛:“沒,沒…….”

阿誠好奇地看看她,又看看我,咧嘴笑道:“嗨,反正就這幾個人,多帶一個少帶一個沒什麼,都去吧。”

藍真真店裏有輛黎明吉普,雖已破舊得不成樣子,但車子耐跑,特別擅長長途越野,郭項龍一路上邊開邊修,居然也捱到重慶。

三峽素以險、奇、急著稱,從古至今都有“鬼門關”“鬼見愁”之類的號稱,在三峽一帶水道混飯吃的船老大多半不得善終,少有活過四十五歲的,盡管如此每年還是有大批人加入其中,樂此不疲,究其原因無非是生活所迫或習慣這種驚濤駭浪中的刺激,反倒不適應平靜安穩的日子,有點類似郭項龍和老董。

趁遊輪從重慶出發一路順流而下,依次經過雄偉瞿塘峽、秀麗的巫峽和險峻西陵峽,順便欣賞到峽穀中神奇古樸的大寧河、香溪、神農溪,站在船頭極目遠眺,這條舉世聞名的山水畫廊氣象萬千,雄偉氣魄。兩岸群峰聳立重岩疊嶂,嶙峋崢嶸的峭壁巍然屹立,峰頂籠罩在似霧似煙之中;江水激流奔騰磅礴大氣,驚雷閃電般拍打著岸礁,百折不回;江麵上或暗潮洶湧漩渦層出,或灘礁棋布蘊藏殺機;峽穀間虎嘯猿鳴空穀傳響,平添幾分淒厲和肅殺。

藍真真看得出神,不禁簇擁在旅遊團裏麵聆聽導遊講解,我和阿誠等人則分頭站到遊輪四個角,相機對準兩側山峰懸崖拍個不停。

“懸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