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縱酒迷情(2 / 3)

“老天,”阿誠回望漸漸消逝的警車,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兩個重刑犯越獄潛逃,今夜所有交通要道都嚴密封鎖,嚴格盤查進出車輛。”

“警察為何不搜查我們?是看你特種兵的麵子?”老董問。

郭項龍淡淡一笑:“正巧那個警察的同學跟我同一個部隊,三兩句話就擺平了。”

阿誠說:“你沒提…….盜墓的事吧?”

“怎麼會?我說幫朋友買了些皮毛販到南方加工,這種事可大可小,所以他沒吱聲,暗示同伴放行。”

大家一齊鬆了口氣,均想這趟幸虧有他保駕護航,否則我們不知要死過多少次。

回去後阿誠通過上家聯係到香港買家,將此行戰利品的照片發傳真過去,對方經過一周多時間鑒定,初步判斷金杖、彩陶塤和青銅掛件的年代均早於三星堆,屬於罕見的精品,因此開出令人瞠目結舌的天價:十五萬!

精明的阿誠嗅出商機,反而捂在手裏不肯賣,上家彪哥不得不從廣州跑過來做工作,最終以十八萬五成交。拿到錢的第二天晚上他叫上我、老董、藍真真和郭項龍吃飯,席間公布了交易情況,本著風險共擔利益均分的原則,我們四個每人四萬,郭項龍兩萬五——比阿誠起初說的三千元酬金高出數倍。我的意思還應該多給點,畢竟他幾次三番救過我們,大功告成回來途中還利用特種兵身份化險為夷。阿誠說話不能這樣說,他功勞再大也是盡一個保鏢的責任,若沒有我們精心組織,在蠶洞裏大膽摸索、考證,最後生死關頭搶出金杖和彩陶,也是白辛苦一場。再說第一次胃口不能大,不然後麵不好辦。

第一次?你還想下次?我難以置信地問。

他深沉一笑,曉飛,蠶洞雖毀,可你不覺得事情沒有結束嗎?

我一怔。是啊,蠶洞裏那麼多未解之謎已隨著山崩地裂深埋於地下,或許永遠不可能再見天日,然而徐耀的秘密還是沒有解開,孟哲遠墓前的怪異經曆依然是我揮之不去的夢魘,我可以欺騙自己說不在乎,卻瞞不過阿誠銳利的目光。

酒過三巡,老董借著酒意搖頭晃腦說這次行動有兩大收獲,一是三星堆青銅器是古玩市場今後的一大賣點,凡跟它沾上邊的都能賣到好價錢,二是小郭的身手真不是鬧著玩的,以後再有類似行動還能一起去。

喔,下麵打算到哪兒?郭項龍眼睛發亮。

阿誠趕緊打斷說這次探險身心疲憊,大家先放鬆一段時間,等考慮成熟後再說。

藍真真瞪著他說,阿誠,你答應過我下不為例的。

阿誠尷尬地幹笑幾聲,喝酒,喝酒…….

大家縱情而飲,郭項龍破例解禁喝了八兩,老董爛醉如泥,阿誠喝得分不清東南西北,連滴酒不沾的藍真真都被硬勸著喝了三杯,嬌豔的臉蛋上嫣紅似火,兩眼水汪汪一片,多了幾分平時所沒有風情。

眾人皆醉我獨醉,隻有我依舊保持相對清醒的頭腦,一方麵我酒量很大,正常水平是一斤二兩,憑阿誠、老董放不倒我,另一方麵我的心結未解,無法象他們那樣放得很開,總有些提不起精神來。

但我可以發誓,整個晚宴期間,直到決定送藍真真回去,我絕對沒有乘機染指她的意圖,真的沒有。我是生意人,從來不以正人君人自居,但也不是那種唯利是圖的小人,不管生意場上多險惡多黑暗,我始終堅守做人的底線,這也是很多客戶依賴我並能長期合作的原因。我不否認對藍真真抱有幻想,對我這個年齡的男人來說天經地義,兩人一個未婚一個未嫁,在一起也沒什麼,不過我想走傳統路線,正正規規談一場戀愛,然後結婚、生子,而不是靠陰謀詭計,用不正當的手段達到目的…….

可那天晚上失控了,我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做了一件錯誤的事。

當時阿誠、老董和藍真真都失去行動能力,郭項龍還能硬撐著,他把阿誠扶上自行車送回家,酒店老板認識老董,打電話把老董的妻子叫來,兩人一起把他抬上三輪車。藍真真住在附近賓館,離酒店不過十分鍾的路,我扶著她慢慢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