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死者頭上、臉上傷痕累累,碰傷、燒傷都有,雖然經過清理,但乍一瞧還是十分駭人。從他的死狀不難看出,他遭遇的那場車禍確實不小。
敏姐皺眉道:“這人是誰?”
田笑搖搖頭道:“死者身上的有效證件全都被燒掉了,隻憑相貌,很難辨認他的身份。”
敏姐追問道:“那你們打算怎麼處理?”
田笑撅起性感的小嘴,無奈道:“如果再聯係不到死者家屬的話,也隻能報警,讓派出所幫忙調查了。”
“送他來的那個好心司機呢?”我插嘴道。
“走了。”田笑苦笑道:“那人也真夠奇怪的,前腳把傷者送進急診室,後腳就不見了。”
“額!”我無語。
俗話說,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這司機倒好,把人家從案發現場送到死亡現場(醫院),轉眼便溜之大吉,看來,不是害怕警方調查,就是別有用心,說不準,那家夥便是肇事者。
隨後,我陪著敏姐去了315病房。
病房內,梅姐身穿藍白道的病服,靜靜的躺在病床上,臉色十分憔悴,再也不複往日冰霜般的冷酷模樣。她輸著液,仍處在深度昏迷當中,旁邊的醫用心電監護儀上,幾道曲線像波浪一樣來回跳動著。
在醫院,這幾道曲線就代表著一個人的生命,一旦靜止,那便是宣告生命的終結,比股票還讓人揪心。我雖然學的是中醫,但是對這些精密儀器也非常熟悉,我看的出來,梅姐的生命跡象十分微弱,嚴格來說,還沒有度過危險期。
敏姐在病床前坐下,眼淚在眼框裏打轉,但始終都忍著沒有掉下來。我深吸口氣,也湊過去,掀開被子,將兩根手指搭在了梅姐的右腕上。
“臭犢子,你要幹什麼?”敏姐冷叱一聲,還以為我要趁梅姐昏迷,占她的便宜。
“還能幹什麼?當然是把脈嘍。”我撇撇嘴。
“你懂這個?”敏姐不信。
“必須的必!”我自信滿滿道:“不管怎麼說,我都算是嶽城大學中醫係的高材生,望、聞、問、切什麼的,那是我的強項,現在望也望了,聞也聞了,梅姐昏迷不醒,不能問,隻能‘切’一下試試嘍。”
“德性!”敏姐隻當我在吹牛皮,才不相信我能“切”出個什麼道道來,哼道:“姐可警告你,小梅的手不是白‘切’的,你要是‘切’不出個一二三來,等下看姐怎麼收拾你!”
我嘿笑道:“放心,就算切不出一二三,我也能切出ABC,反正,不會白切就是了……”
敏姐剜了我一眼,沒有吭聲。隔了五分鍾,敏姐見我收斂笑意,神色逐漸凝重起來,那雙眉毛都擰成了一股繩,忍不住問道:“臭犢子,你切出什麼了?”
我沉眉不語,收回那兩根手直,放在梅姐胸前,居然當著敏姐的麵,去掀梅姐的病服……
“滾蛋你!”敏姐略微一愣,隨即大怒,伸手打開了我的右爪。
不過,我拽住病服一角,還是掀開一大片,梅姐的香肩和胸前的溝溝,都露了出來。
皮膚水嫩,像大白菜似的;溝溝很深,能淹沒三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