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手指即將要貼上的麵具的時候,忽然手腕之處卻傳來一抹刺痛。
那宛若如同針紮一般的疼痛,讓蘇瀲裳下意識的就收回了手,什麼情況?怎麼突然手腕如同針紮一樣,但是又收回手,卻完全又沒有了感覺。
蘇瀲裳握緊自己的手腕,有些濕痛的揉著?他低頭看了看自己依舊白皙,沒有任何瑕疵的手腕,有些許的疑惑,這是怎麼了。
“你就如此想知道為師是何模樣?”
突然傳來的磁性的聲音,就這樣清清冷冷的煥然在了蘇瀲裳的耳畔。
是葉墨殤他清冷的聲音,明明是那般的雲淡風輕,但是彼時卻如同一顆炸彈丟在水中,激起了萬千浪花。
蘇瀲裳握著自己手腕的手,都是猛然的一僵,他有些不確定的抬起頭來。彼時滿臉都是僵硬。
“師傅?”蘇瀲裳脆生生的吐出這麼兩個字來,但是此時這兩個字裏卻滿滿的都是尷尬,竟然被捉住了,可是適才他明明是閉著雙眼的。
怎麼可能還會看到,莫非是聽到了蘇瀲生真的很不確定,自己的身手什麼時候如此之差,竟然連個抬個手都會被人聽到?
蘇瀲裳略微一皺眉,那麼適才自己手腕的疼痛,似乎也有了解釋,肯定不會是因為真的就怎麼疼了,而是這個大國師又搞了什麼鬼,一定是這樣。
這種事情要是擱在以前,蘇瀲裳已經覺得極其奇怪,但是擱到現在,他也就見怪不怪了。
畢竟無論什麼怪事,發生在他大國師的身上,都已經不能用奇怪來成名了。
“師傅,誤會,適才你麵具之上,有些許的髒東西,徒兒想要為您擦拭的,”蘇瀲裳此時一本正經板起臉來,倒是真有幾分說實話的樣子。
這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倒是發揮得極為傳神?
葉墨殤略一挑眸光輾轉之下,才落在了蘇瀲裳的眸中。
“是嗎?那倒是為師多心了”葉墨殤似乎是笑了,但是蘇瀲裳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感覺這語氣之中竟是多了幾分的調戲……
蘇瀲裳略有些尷尬的僵了僵頭,隨即便轉過了頭去。
“嗯。”蘇瀲上也不知道說什麼,隻是單單的吐出這麼一個字來,此時目光看著別的方向,不再回眸看葉墨殤。
“你可知道能夠一睹為師真容之人都有何下場?”葉墨殤聲音輕飄飄的,清冷的,恍若已成為風,似乎掀不起幾分的漣漪,可是蘇瀲生雪分明的聽出了冰冷的感覺。
甚至於已經可以預知得到幾分的危險,這種話一旦說出蘇瀲裳,便已經能猜出了下句,隻怕不是什麼好話……
“徒兒不知道。”蘇瀲裳還能說什麼?此時自然是裝傻不知便是說什麼都是不值不知者無罪。
蘇瀲裳就這樣想著,然後扭頭到一邊拿了一根草,此時不知道在編著什麼。
他就不信了,反正他剛才也沒有真的得手,隻不過,有意向而已,看來應該是不會叫他如何,要是真想叫他如何也不會等到如今,隻怕在剛才的時候便會了吧。
葉墨殤見蘇瀲裳的那個樣子,倒是不氣,甚至於依舊氣定神閑,悠閑的很,那慵慵懶懶的樣子真像一隻慵懶的狐狸。
似乎什麼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永遠讓人猜不了葉墨殤下一步該是如何想法。
“其實有兩種可能,第一種便是死窺得國師真相者無權苟活於世,還有一種便是與為師共享一切之人,自然無罪。”
葉墨殤的聲音清清淡淡的,磁性的好聽,讓人無法想象得到他的年齡已經是讓人感到害怕的年齡。
蘇瀲裳整個人都是略微的言論,完全沒有想到葉墨殤說出來的話會讓人如此勁爆……
第一個可能蘇瀲裳早已經猜到了,可是第二個可能確實讓蘇瀲裳目瞪口呆。
與他共享一切的人……問題是,他葉墨殤都已經是活了幾百歲的人,以後就算是真要為自己找個師娘,是否也有點太嫩?
一想到自己剛剛差一點,就將他的麵具取下來,蘇瀲裳就覺得後怕,剛才還真是太衝動了,以後可是真真的不敢再碰一下?
“徒兒明白了。”蘇瀲裳還能說什麼?隻能說如此一句話,說完就趕緊離夜陌生遠一點,再遠一點,巴不得自己趕緊遠離。
隻是他才剛遠離了,沒有五步,脖子之間竟然閃過一抹更痛,平白站著,竟然也會脖子痛?
“葉墨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