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墨殤微微一挑眉,那泛著紫光的眸子,依舊是帶著幾分別樣的魅惑轉眸,便落在了蘇瀲裳的身上,她一雙眸子,灼灼其華,看著蘇瀲裳就讓他感覺有幾分的不敢直視。
“懂。”葉墨殤淡淡的吐出這一個字後,便繼續低下頭,研究手中那物似乎還未能完成的畫。
蘇瀲裳這就弄了一下,既然懂,隻怕自己身上若是有股,他應該可以看得出來,可是他從未提醒過,莫不是是鳳澈在與她玩笑?
這個風車果然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定然是想要框她錢財。
“師傅我知道了,那徒兒先告退了,去寒泉。一會兒再來拜會您。”所以上恭恭敬敬的福了福身,就準備告退,而葉墨殤卻半分都沒有抬頭,隻是繼續研究著手中畫作。
蘇練生想起鳳澈,便氣得牙根都癢癢,但是卻也不得不退下,改日他定要找那鳳澈算賬才是,沒事兒竟然敢祝自己身上有蠱,嚇得她這幾天都沒有睡好。
蘇瀲裳飛身而下,出了別院之後,那悠悠的竹樓之上,終於才算有了一點的動靜。
葉墨殤依舊是拿著毛筆,繼續揮著手中的畫兒一旁的屏風後,卻緩緩的走出了一身著玄衣的人。
定睛一看,就會發現那人便是蘇瀲裳此時想著正要剝皮拆骨的鳳澈。
“為何不告訴他,她的身上總有蠱?”鳳澈很是疑惑,這種事難道不應該告訴她嗎?畢竟這蘇瀲裳也是葉墨殤的徒弟,似乎也應該對她好了,況且這葉墨殤看起來對他這個小徒兒還是極為不錯的,連那千年寒池都給他當溫泉泡了。
葉墨殤依舊沒有抬眸,繼續手中的動作,銀色的麵具刪除,略有些複雜的亮光。
“她並未問。”葉墨殤眸,光略一閃動,低下眸子,不知看著何處,隻是淡淡吐出這四個字,雲淡風輕,沒有一絲的重量。
鳳澈卻越發的凝眉,看不清麵前這個人究竟是想著什麼?這葉墨殤自己還真是從未看清過。
“好吧好吧,那這事兒就暫且不提,隻是你那寒池什麼時候也借我泡上一次。我這最近也覺得身子各種不舒服。”
鳳澈一邊說著,一邊佯裝難受的揉揉自己的胳膊腿兒,似乎整個身子都要筋斷骨離一般。
葉墨殤終於收起了手中的畫卷,依舊是研究者拿畫作也不知道到底在看著什麼半天了,才站起身來,走向了鳳澈。
“千年寒池,不知費了本座如何的心血,豈是你說跑便可以的?”葉墨殤聲音冷然,依舊是冰冰冷冷的直接拒絕,沒有絲毫的婉轉,更無任何的借口。
這簡簡單單,直截了當的一個拒絕倒是讓鳳澈直接目瞪口呆,這葉墨殤他還以為葉墨殤難得變得大方了一次,看他對他小徒弟不是成天把這完全當成了溫泉泡,如今給自己就變得如此摳。
鳳澈翻了翻眼睛就隻覺心中極度的不平衡。
“果然還是徒弟親呢”望著酸不溜丟的說出這麼一句話來,起身就準備離開。
“等一下。”鳳澈的前腳才剛踏出,葉墨殤的聲音便已經落地,雖然語調依舊冰冷,但是說出來的話還是值得人停留一下。
鳳澈的臉頰上瞬間就掛起了笑容,莫不是葉墨殤突然想開了,又願意將寒池借給自己泡上一泡了,這寒池作用可大了,泡一泡,循環一下自己的經脈,可以讓內功再次的上升?
“怎麼改變主意了?我就知道,國師大人不是小氣的人,怎麼會對自己唯一的朋友如此小氣。”風車一轉過頭來,就喜笑顏開,開始給葉墨殤,各種的戴高帽子。
然而葉墨殤的麵頰上,卻依舊沒有放棄任何的變化,他的銀色麵具依舊泛著冷光,那泛著幾分紫光的眼眸也依舊沒有任何的漣漪。
薄唇之間看不出任何情緒,倒是鳳澈依舊笑得爽朗。
他似乎已經嗅到了寒泉的氣息。
“不,本座依舊很小氣,不過本座要告訴你的是,蘇瀲裳身懷蠱毒之時,暫且先不用告訴他,暫時沒有必要。”這句話大概是葉墨殤今日說的最長的一句話,他說得斬釘截鐵,也滿懷深意。
然後鳳澈去白眼翻了一番又一番,果然還真是小氣。
“寒泉都不給我跑,為何要為你保守秘密。”鳳澈倒是耍起了小脾氣,他今日還真就非要將這寒泉混到手不可。
“怎麼就如此想沾染姑娘家的洗澡水?”葉墨殤經飄飄的丟下這麼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