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自然都不稀罕,而最稀罕的卻是那庭院最上方懸著的一個小竹屋。
這小竹屋四周沒有樓梯,甚至連根繩子都沒有。
這人怎麼上去?飛上去?難不成就隻是個裝飾品?
就在蘇瀲裳在心中略有疑惑之際,竹屋之上竟輕飄飄飛下一人。
翩然的白袍緩緩而落,在空中劃過一抹雪白弧度,依舊是那銀白麵具遮麵,深邃瞳眸處依舊是隱隱發著紫色的光華。邪魅與正氣極為一身之人,隻怕就隻有他了。
弱不是知曉她是個糟老頭隻怕也會被他這裝X的外貌所欺騙。
翩然而落之間,便緩緩落下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之上。指尖微微一抬,一旁便突然出現一青衣男子手中拿一托盤,托盤中是茶盞與茶壺。
“坐。”葉墨觴薄唇微啟,淡淡吐出一個字來。
蘇瀲裳也不客氣,直接就坐了下來。
“你的催眠之術乃何人所授?”葉墨觴隨意拿起其中一茶盞薄唇輕輕張合似乎是在吹這那熱氣。
蘇瀲裳也準備去拿那茶盞,然而才剛剛碰到那茶盞就迅速的縮了手。
那茶盞簡直熾熱如果,隻是這麼一個碰觸她的手指就已經變的通紅。
蘇瀲裳幾乎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此時拿著那茶盞的骨節分明的手,袖長的手指輕輕的捏著茶盞邊緣很是優雅的搖晃著,絲毫看不出有半分老頭子的樣子。
“嗯,天生的。”蘇瀲裳隨意回答著。
她倒是想說自己是穿越的,隻怕會被當妖怪抓起來。
葉墨觴眉峰微挑,銀白麵具之下讓人並無法看出他 的表情。
隻是看那涼薄唇角似乎是似笑非笑。
“那就是天授了?”葉墨觴隨意將那茶盞放下,而蘇瀲裳的注意力卻全在他的手上。
這大國師難道都沒有觸覺的嗎?
蘇瀲裳隨意的點點頭,終於從大國師的手上將目光收回。
“那不知老天還授予了你什麼東西?”葉墨觴放下茶盞轉而直視蘇瀲裳。
墨色的瞳眸依舊是散發這淡淡的紫光。
蘇瀲裳唇角微勾,展現自信一笑。
“年輕、貌美,這些算不算?”蘇瀲裳幹脆支著頭問道。
葉墨觴緩緩站起身來,連個眼神都不打算在給蘇瀲裳。
“你入我門下便是我的徒兒,即日起便改稱師父,入門便是飲了這壺茶。”葉墨觴語氣輕飄清冷。隨即丟下這麼一句話便起身離去,在不見影蹤。
蘇瀲裳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園中就已經沒有了人影,隻留下一個剛剛給自己端茶的葉冰。
適才大國師在蘇瀲裳姿勢不敢放肆,如今他人已經離開,她自然是可以開口了。
“葉冰你成親了沒?”蘇瀲裳輕聲開口。
然而葉冰卻沒有回答,依舊站在那裏。
蘇瀲裳眸光微轉,坐下看了看那茶盞,再次抬眸。
“葉冰,那這水我是不是什麼時候都可以喝?”蘇瀲裳很是自然的抬頭。
葉冰下頜微微一動,點了點頭。
蘇瀲裳這才算是安然了點。那好說,現在熱的不能喝,那就等涼了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