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雲門一邊,陳已秋明白,大多數人原本都是雜役弟子,通過靈元丹才提升上來的實力,口袋裏也是窮的叮當響,一個個全是苦哈哈。沒有多少符籙,沒有多少丹藥,就連法器也不趁手。
可就算這樣的實力,竟然與禦龍山弟子打了個平手。
有些人看戰局都是看個熱鬧,而陳已秋和方馮看的倒是門道。
實力平平?
霄雲門弟子多是速成的練氣中期,難不成禦龍山的弟子也是?
明明已經到了可以憑借法器拉開優勢的時候,卻要對拚法術。就好比明明拳頭能解決問題,卻要相互之間吐口水。
兩人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陳已秋取了十幾張符籙分給了其他幾人,收拾妥當後,祭起疾行符,六個人一齊衝下山去。
人未到法術先到,還是範圍性攻擊法術。
“霄雲弟子後退!”
霄雲門一方的領頭弟子大喊一聲,他已經看見了從山上下來的陳已秋幾人。
凡人對陣,一將難敵千軍之勇,但修士卻不同,一位高階修士足以讓眾修士跪伏。
霄雲門聲勢一起,禦龍山眾弟子下意識回頭看向陳已秋幾人。但先迎向他們的確實從符籙中激發出來的法術。
“火輪符。”
“萬劍符。”
“毒霧符。”
……
隻見一團團五顏六色的火光、水汽、尖刀利刃從半空中飛來。
禦龍山弟子一邊也大有能人在,一時間護罩紛紛釋放出來庇佑同門。可陳已秋的手段不止於此,陳已秋祭出五把飛劍,左突右刺,一時間殺的敵人七零八落。
見勢不妙,禦龍山一方不知哪位喊道:“撤,快撤回去!”
很快,禦龍山一方留下了許多屍身,敗退離開。
地上,足足有兩百多具禦龍山弟子的屍身,這意味著就有兩百多具腰牌和儲物袋。
眼看霄雲門弟子眼睛中通紅一片,方馮手裏捏著符籙,站在屍身旁,大聲喊道。
“誰也不許擅自搶奪,腰牌儲物袋等清點完後大家均分!”
這時候,一個年輕修士大聲喝問:“憑什麼要均分,我們前麵的修士出血出力,你算什麼東西,要你說了算!”
“你這話就他娘放屁了,我們後邊的怎麼啦?法術不是我們發的,符籙不是我們用的?沒有那些輔助的加持,你早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一時之間,幸存的這三百人裏罵聲不斷,之前的首領弟子卻縮在人群裏不說話,任憑眾人把矛頭指向了陳已秋六人。
“費什麼話!誰他娘的搶到了算誰的!”
“我看誰敢!”方馮把手裏的範圍性攻擊符籙攥的緊緊的。
眾人雖然心生畏懼,可還是有膽大的跳出來搶走了兩塊腰牌和儲物袋,一看有人帶頭,頓時這幾百人大亂。
就在這時候,山林中似乎火光一亮,幾十道法術從一旁山腰上落下。霄雲門弟子此時已經是陣腳大亂,什麼防禦隊形、什麼五行戰陣都已經亂了套。一時間各式防禦法術紛紛激發,隻求護自身個周全。
而明明已經撤走的禦龍山弟子,卻重新從山上殺了下來。
“果然!”
方馮指甲深深地陷入肉裏,他把手裏的四張攻擊符籙激發,狠狠地甩向了禦龍山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