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豪情的腦子裏回旋著李藥師說的話,回蕩著川弟的毒,已經蔓延到了心髒和腦部的消息,而洛溪那好像是巴不得宮冥川早死的話,卻一直在陸豪情的耳邊回旋,也難怪他會對洛溪開吼。
“陸豪情,我怎麼過分了?宮冥川現在還沒死,你要做的難道不應該是想辦法救他嗎?難道在宮冥川性命垂危的時候,你能為宮冥川做的,就是等著他死嗎?”
洛溪也不爽啊!她被宮冥川軟禁在這裏,而她的南宮煜卻處在危險之中,要不是為了宮冥川,她早就撕開陣法縫隙走了,結果要跟陸豪情討論一下就宮冥川的方法吧,還被吼了。
寶寶委屈,寶寶心裏苦。
陸豪情被洛溪的話,吼得一個激靈,臉上的表情,卻更加的悲戚了。
“毒都已經蔓延道川弟的心髒和腦部了,事到如今,我還能怎麼辦?”
“我有說過宮冥川會死嗎?”
洛溪這話一出,陸豪情的眼睛登時一亮,同時,那老藥師的眼睛,直接就瞪出來了。
“哪裏來的小姑娘,心思惡毒就算了,居然還敢大言不慚。”
“我怎麼大言不慚了?”洛溪撇了那老藥師一眼,問道。
“門主的毒,就連皇級煉藥師診斷之後,都說無藥可解,還給出了當毒蔓延至心髒和腦補之後,就會沒命,連皇級煉藥師都斷言了宮門主的死期,你居然敢說宮門主不會死。”
迂腐,這個老頭兒,絕對是煉藥師中迂腐的代表,仗著自己有那麼幾分煉藥的本事,就認為自己的觀點絕對正確的那種。
洛溪懶得跟這樣迂腐的廢話,這樣的人,思維已經定根了,跟他理論是完全沒有用的。
“我說他現在不會死就不會死。”洛溪直接翻了個白眼。
而那老頭兒,聽到洛溪的話,更是生氣了,他指著洛溪,道:“你,你這個小姑娘真是不可理喻,難道閻王是你家養的不成,你說宮門主不會死他就不會死了?”
這人腦筋是秀逗了嘛?難道沒有感覺到寶寶不想跟他說話,還丟了給他一個白眼嗎?
“李藥師是吧!”洛溪好笑的看著這個還在浪費她時間的家夥,道:“聽你這話,看來你是巴不得宮冥川死掉是吧!”
“你……”洛溪一直說宮冥川不會死,而這個老頭兒一直反駁洛溪,還引理論據的來證明宮冥川一定會死,到底說才是那個希望宮冥川死的人啊!
這樣的人,居然還一直說洛溪的心腸惡毒,這樣的煉藥師,也是沒誰了。
“洛姑娘,你有辦法給川弟解毒是不是?”
陸豪情的嗓門很大,這麼一吼,就進來了一個穿著墨色衣服的人,他順著陸豪情的視線,將目光轉向了洛溪。
洛溪搖了搖頭,道:“宮冥川的毒深入骨髓,已經不能解了。”
說完,洛溪看了那個剛進來的男子,那男子感覺到洛溪的視線,對洛溪行個點頭禮表示問候。
陸豪情聽到洛溪的話,一臉蒙圈,她一會兒又說宮冥川不會死,一邊又說宮冥川的毒無解,這到底是要鬧哪樣啊?原諒他的智商,此時有點不夠用,猜不透洛溪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而老藥師聽到洛溪的話,頓時就嗤笑出聲,當然,是嘲諷洛溪的笑聲。
洛溪不管這兩個人的心思,繼續道:“不過,誰說了毒就隻用解開這一種方法了。”
洛溪這話一出,陸豪情就更加蒙圈了,不止陸豪情,就連老藥師也有點懵了,這有毒不解,還能怎麼辦?難道還能等他自己消失嗎?
隻有那個墨色衣服的男子,很認真的在聽洛溪說話。
“洛姑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陸豪情一頭霧水的問道。
洛溪看了那墨色男子一眼,道:“陸豪情,我問你,要是一杯清水被弄髒了,你會用什麼方法重新讓杯子裏麵再裝著清水。”
這個問題很簡單,而且這事兒,陸豪情也不是沒幹過,當即,他立刻就回道:“那還用說,當然是倒了,再弄清水進去啊!”
陸豪情的回答,洛溪很是滿意的點點頭,道:“這就是我要跟你商量的,救宮冥川的辦法。”
“啊?”不是說水的問題嗎?怎麼突然就變成救川弟的問題了?陸豪情表示不理解。
“故弄玄虛。”老藥師也不理解,但是他也得弄得像是理解了一樣。
而那個墨衣男子,略微思索了一番,突然問道:“洛姑娘的意思是,要給門主換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