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宮冥川,絕對是故意整她的,洛溪如是想著。
而宮冥川,理所當然的將自己整個身體的重量都放在洛溪的身上,看著洛溪那憤怒,卻強忍著的模樣,悶著不敢笑出來。
費了好大的勁兒,洛溪才把宮冥川從煞影門正門口,一直弄到了他的主臥室。
要不是想著宮冥川的主臥室前,就有著她想要查探情況的那個湖泊,她洛溪才不會逆來順受的吃這份兒罪。
“嘭……”
將宮冥川扶道主臥室的床前,洛溪絲毫沒有因為宮冥川是帶病之聲就手下留情,一下子將人給仍床上去了。
“嘶……哎喲……”宮冥川被洛溪這一扔,身體在床上彈了兩下,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洛溪白了他一眼,拿出一瓶皇級地靈丹,直接往他嘴裏塞了一大半,再將剩餘的丹藥,仍在了床上。
她搶救了這麼久的人,要是因為她撤開了靈力的輸入,就死掉了的話,那也太有損她的名號了。
那麼大一把皇級地靈丹,在宮冥川的體內化開,算是代替了洛溪的靈力輸入,宮冥川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了。
而宮冥川,被洛溪強行灌下了那麼多地靈丹,還是直接塞進喉嚨裏麵的,他居然還是在笑。
洛溪不明所以的搖搖頭,判斷這個人不是瘋了,也基本上是個思維廢了,便直接轉身離開了房間。
順著湖泊往外走,洛溪觀察了一番,在這個湖泊的中央,橫亙著一個巨大的假山石,水麵雖然十分平靜,但是,洛溪悄悄的用靈力往水底探去,卻發現,那水底水流的流向,確實存在著一些不對勁的地方,好像,全都在朝著假山底部流動。
難道,這個假山石,就是開啟底部暗流的關鍵之所在?
懷著這個疑問,洛溪離開了主殿,因為宮冥川的受傷和煞影門突然遇襲,主殿這裏人來人往,並不適合多做停留,她要是在這裏站久了,難保不會被人發現,上報給宮冥川。
離開了主殿,洛溪找人問了陸豪情所在的殿宇,就飛身前去。
他此次去找陸豪情,不為別的,就是為了宮冥川的身上的毒。
既然宮冥川自己不肯說,那麼,她就隻能找陸豪情了,左右也不能就放著宮冥川不管,看著他死去,而且,還是在自己勉力一試之下,或許會有生的希望的情況下。
來到陸豪情的殿宇時,陸豪情在煞影門的煉藥師的醫治下,已經好轉,人也已經醒過來,就半坐在床上。
看到洛溪來,陸豪情可是熱情了,這幾天,因為宮冥川的死命令,不讓他接觸洛溪,怕他的那耿直得半點不知道彎的性子,會在洛溪的手上吃虧,被洛溪忽悠著做出什麼事情來,他這幾日沒見到洛溪,沒機會讓洛溪給他的川弟治病,可把他給急壞了。
答應過了宮冥川,絕對不會去找洛溪的陸豪情,就算是再急,也隻能在煞影門內幹著急。
此時,見到了洛溪,他怎麼能不熱情。
“洛姑娘,可算是見到你了,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都沒找到機會啊!”
這話說得,怎麼像是要跟她表白似的。
洛溪走近陸豪情,眼神示意了一下周圍的人,陸豪情這會兒又看懂了洛溪的眼神暗示,將屋內的人,全都給吼了出去。
“洛姑娘,我想跟你說的,是我那川弟的病啊!”
洛溪接過陸豪情的話,道:“我來找你,也正是為了此事。”
聽到洛溪的話,陸豪情立刻樂得沒邊兒,道:“我就知道洛姑娘你還是將我川弟的病掛在心上的,我就知道請你回來給川弟治病是正確的,你果然是拯救……”
“陸豪情……”洛溪在陸豪情說得興起的時候,直接打斷了他的話,照著他這麼念叨下去,宮冥川不死也要被拖死了。
“宮冥川他中的,到底是什麼毒?”
“這個我也不知道,川弟他也不說,我隻曉得,那毒,是川弟五年前染上的,煞影門內的煉藥師,甚至是在西祁國有些名氣的煉藥師,我都抓來煞影門給川弟瞧過了,可是那些無能的煉藥師,居然說川弟的毒無解,隻能等死,真是氣死我了。”
看到陸豪情那一臉義憤填膺的模樣,洛溪猶豫了一下,才對陸豪情說道:“他們說的不錯,宮冥川的毒,確實無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