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絲不苟的,是魑殿殿主梁丘成,衣裳半敞的,則是魅殿殿主白晟。

“刑遠,聽說你魎殿空降了一個沒有經過考核,也沒有任何資曆的副殿主,還得到了三堂的同意,真是恭喜恭喜。”

白晟手裏拿著半盞涼茶,眼睛裏總是嗜著一抹陰邪,讓人看著十分不舒服。

“有什麼好恭喜的,隨隨便便來個人就能當魎殿副殿主,我看魎殿是被九公子嚇破了膽,就此沒落了。”

梁丘成不似白晟那樣拐彎抹角,有話直言,隻是這話,一眼的讓人討厭。

刑遠坐在主位上,隨時氣憤得緊,但也隻得由著這兩人一唱一和,無力反駁。

最近一年的時間裏,因為九公子的事情,魎殿確實遭受到了很大的打擊,殿主也是一換再換,人數也是日益減少,成為了四殿中實力墊底的那個。

刑遠在前一任殿主被送去刑獄之後,臨危受命,接受了魎殿這個爛攤子,雖然不求能夠將魎殿重塑輝煌,但是至少不要砸在了自己的手中。

誰知道,潛伏在雲空派的陸傲塵無故身死,赫鬆的丹藥任務也是一塌糊塗,現在還來了南宮煜攪局,魎殿在四殿的地位,是一日不如了。

“刑遠,你們這副殿主的架子也著實是太大了些,本殿主都兩杯茶下肚了,也不見你們副殿主的身影。”

白晟閑著也不忘挖苦刑遠兩句,喝涼茶都堵不住他的嘴。

就在這時,守在門外的人快步走進主殿,恭敬的對刑遠道:“殿主,副殿主人來了。”

“嗯。”刑遠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沒有多話。

他對南宮煜的人不了解,但是,南宮煜,那日在主練武場上那凜然的殺意,他至今還覺得心有餘悸。

白晟和梁丘成見到刑遠的反應,倒是小小訝異了一把!

南宮煜空降副殿主的位置,刑遠應該是對南宮煜最不滿的那個人,但是刑遠卻是置身事外的樣子,對南宮煜不管不問。

隨著一道沉穩的腳步聲響起,白晟和梁丘成不約而同的往外看去。

南宮煜人還未至,一道壓人的氣場,就已經將主殿包圍,周圍的溫度,似乎都降低了不少,修為低的守門人員,雙腿都在隱隱發抖,似乎隨時都會跪地。

隨著,南宮煜穿著一襲黑袍,步入正殿,出現在了眾人。

他的腳步,看似很慢,透著一股高貴從容,實際卻極快,不過兩三步,人就已經來到了正殿之中。

白晟和梁丘成見到南宮煜,相視間,都從對方的眼中讀出了“威脅”。

南宮煜的身上,給他們的感覺,就是威脅。

不管是修為上的威脅,還是氣質上的威脅,甚至是生命上的威脅,也都在見到他第一眼的範圍之內。

這個人,不簡單。

“你們,要見我?”

南宮煜看了看刑遠,隨即漫不經心的瞥了白晟和梁丘成一眼,說的話,明顯是問的那坐在一左一右一唱一和的二人。

王者的語氣,強勢的問題,霸氣的話語,這樣的架子,就連三位堂主,都沒對他們擺過。

“哼!這位副殿主好大的架子,居然……”

見到南宮煜對他們不屑一顧的樣子,梁丘成頓時就不滿了。

隻是,梁丘成的話才剛說出口,南宮煜手指一動,他連人帶影的,就已經消失在了主殿之中。

白晟見到南宮煜的出手,眼中閃過一抹訝異,一抹震驚,更多的,是害怕。

南宮煜出手不管對象,修為高深莫測,實在不是個好惹對象。

白晟放下手中的茶杯,說了幾句客套話,就離開了。

等到洛溪趕來後,連白晟和梁丘成的人影都沒見著,隻看到刑遠和南宮煜在談著什麼,而且還是下級跟上級彙報的奇怪方式。

從雲空派到地獄門八天的時間,在加上在魎殿待的五日,已經過去了十三天的時間,南宮煜加在參寶身上的保護陣法,已經隻有兩日的時間了。

而現在,還絲毫沒有傳出參寶的消息。

自從那日魑殿魅殿的兩位殿主被南宮煜“嚇”走之後,他坐在魎殿副殿主的位置上,便少了許多閑言閑語,就連別人看他的眼神,都帶著敬畏。

隻除了洛溪。

“南宮煜,還有兩天,你能找到參寶嗎?”

“丫頭莫擔心,說不準參寶兩日後就出現在咱們的麵前了。”

南宮煜倒是真的不急。

“要是沒出現呢?”

“要是沒出現,為夫就親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