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貼完告示,放完狠話,就提著麵糊糊,拿著一遝告示,去別的地方幹活了。
官兵走後,一大潑百姓魚貫而入,頓時將那一麵牆,擠得搖搖欲墜。
“哎喲!不要擠啊!讓老婆子我看一眼,告示上都寫了啥!”
“特麼的,誰踩老子腳了,快鬆開啊!”
“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被擠到哪裏去了。”
“嗚嗚嗚……,我要娘親,我要娘親。”
……
叫罵聲、大喊聲、哭鬧聲,間或響起,將那處地方,變得好不熱鬧。
洛溪走過來後,見麵前的百姓都擠得不成人樣了,便駐足觀賞。
“嗚嗚嗚……”
洛溪站在離那群百姓五米遠的地方,身邊頓時傳來了一陣弱弱的啼哭。
洛溪低下頭,就看到一個紮著兩個圓圓的包子頭的小男孩,正可憐兮兮的望著洛溪。
見那小男孩哭得可憐,洛溪隻得開口問道:“小盆友,你咋了?”
“娘親,娘親……”
小男孩說著娘親,小小的手指指向那百姓湊熱鬧的地方。
意思是說,他的娘親,就在那一大波人當中,為了看熱鬧,把他拋棄了。
“呃……”
洛溪看了看那擠得水泄不通的地方,示意小男孩跟她來,然後就提步朝那方走去。
“咳咳……”洛溪潤了潤嗓子,問了一句:“誰能給我念念那告示上都寫了什麼啊?”
洛溪的聲音不大不小,卻清晰的傳進每一個人的耳內。
眾人聽到洛溪的話,麵麵相覷。
“老婆子眼花,看不清,看不清。”
“老子粗人一個,哪兒會這些文縐縐的玩意兒。”
“我,我的孩子呢!誰看見我的孩子了。”
“大姐,你的孩子,在這裏。”
洛溪帶著那個小男孩,翩翩而來,那大姐看見洛溪,頓時就犯了花癡。
“哇,好帥的俊公子啊!”
“哎呀!看的老婆子的春花燦爛啊!”
“一,一個小白臉,哪兒有老子高大威猛。”
洛溪在眾人灼灼目光中,緩步走來,她看著十分平靜易人,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但是,她的身上又自有一股清冷孤高,讓人隻能遠觀。
兩種矛盾的氣質,在洛溪的身上卻不顯突兀,反而讓她更加吸引人。
洛溪張了張嘴,一道低沉的聲音緩緩而出:“在下不才,略識得幾個字,不如,讓在下來看看這告示?”
一番文縐縐的話,講得洛溪的牙都泛酸。
“俊公子又帥又有文化,真是男神。”
“公子快來,老婆子給你讓位置。”
“哼。”
在眾目睽睽之下,洛溪不費吹灰之力,就走到了告示的前方。
隻見,那城牆上貼著的告示,有兩張。
右邊那張告示上寫著:“前護國大將軍之女洛溪,犯上忤逆,欺君罔上,目無王法,夥同他國叛徒,救走通敵叛國罪人洛天遠,罪無可恕,現發出通緝,如有發現此人蹤跡者,賞金幣千枚,抓獲此人著,賞金幣十萬。”
話說完了,還附上了洛溪的畫像,隻是,那畫像畫得不盡人意,以至於洛溪本人就站在這裏,也沒有人發現。
左邊那張告示,與其說是告示,不如說是聲明。
“洛家子孫洛溪,惡貫滿盈,罔顧綱常,屢次挑戰皇室權威,給洛氏家族蒙羞,如此德行有失,教養不足之惡女,實在有辱洛家門風,現洛家第七代子孫洛天林,經過慎重考慮和家族決議,將惡女洛溪逐出洛氏家族,從此,洛溪與洛家再無半點關係,洛家子孫也會全力協助皇家捉拿此女,絕不姑息。”
喔唷!洛天林這盆汙水潑得可真好啊,把她變成惡女了呢!為了活命,為了保住洛家,居然對她趕盡殺絕。
好,很好!
洛溪看著那份聲明,眸中寒光閃閃。
洛天林,既然你不仁,那就可別怪我不義了。
既然你那麼想要將我逐出家族,自斷後路,那麼,我對你,也就不需要手下留情了。
洛溪念完這兩張告示,周圍的百姓頓時都炸開了鍋,大家對告示上的內容眾說紛紜,言語不一。
洛溪對這些,都不甚在意。
洛溪離開了這個地方,找了皇城中最大的酒肆,憑著一張黑卡,進了二樓的雅間。
酒肆眾人高談闊論,你言我語,談得好不激烈。
洛溪在酒肆中聽了一圈,就將注意力鎖定在一個靠窗位置的兩位公子的對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