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牧秋錦已經離世,她無處可發,這份怨念便延伸到秦牧依依身上。
事實還更可怕,即便秦牧依依以詹嫣然的身份出現,但自己的容顏和她們相似,從而也成了吳芳琳排除的對象,也是考慮到這個秦炎離說要公布她的身份,她阻止了。
吳芳琳的心疾不除,她永遠都是被排擠的那個。
“伯母,我知道您不喜歡我,我呢也實在是擔心伯父,還請您看在伯父正在做手術的麵子上包容我一下,等確認伯父的情況後,我一定會第一時間離開。”秦牧依依一臉謙卑的說。
“是啊媽,她也是對我爸不放心,就讓她在這兒呆一會兒吧,您就不要計較那麼多了。”秦炎離附和著,媽,倘若您知道她就是秦牧依依的話,應該就不會是這個語氣了吧?
不僅不會趕她走或許還會激動。
是,倘若吳芳琳知道她們是同一個人,確實會很激動,但絕非是因為驚喜。
就知道她家的男人都偏著這個女人,吳芳琳雖然氣惱,卻也沒有再吭聲。
這時手術室的門打開。
“醫生,病人情況怎麼樣?”三個人一起迎上前。
“我們已經盡力了,但是錯過了最佳搶救時間,為病人準備後事吧。”醫生看了他們一眼道。
“後?後事?軒兒,他說的後事是什麼意思?”吳芳琳愣愣的看著秦炎離。
“醫生,你是不是搞錯了?”秦炎離一把抓住那個醫生的胳膊,不是隻是暈倒嗎,要準備什麼後事,上次也是暈倒,結果隻是失憶而已,這次怎麼連人都沒了呢?
突然的狀況讓秦牧依依驚在了原地,很快明白什麼情況的她,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不該這樣,自己還沒有好好孝敬他呢,怎麼能就這樣離開,他走了,自己要去依賴誰。
錯了,一定是醫生搞錯了。
“很抱歉,我真的的盡力了,這也是不可避免的事,還請你們想開點兒。”醫生安慰道。
“不,我不信,一定是弄錯了,昨天都還好好的,怎麼可能就不行了,你們一定沒盡心,一定是這樣。”這時吳芳琳如瘋了一樣上前扯住醫生的胳膊。
雖然在的時候兩個人除了爭吵就是互不理睬,但總是有個人在那裏,有人爭吵總比一個人孤獨好,現在人被告知不在了,心底的某處也瞬間坍塌了。
是,她是恨他,惱他,氣他,可從沒想著讓他這樣的離開,活著沒有疼惜他,死了也是這麼決絕,連一句話都不跟她說。
“我們不會拿病人的生命開玩笑,但凡有一點希望我都會萬分努力,病人送來的遲了。錯過了最佳搶救時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還請你不要激動。”被吳芳琳揪扯的醫生解釋道。
救死扶傷本來就是他們的職責,他們又怎麼會置之不理,但他們也有無力回天的時候。
“不可能,我不信,怎麼會這樣?”此時的吳芳琳不顧形象的嚎啕大哭起來,是自己幾次都撥不出去電話,做過了時間。
見吳芳琳痛苦,引得一旁的秦牧依依的眼淚也簌簌的落個不停。
再是千般不好,但總是有個人在那裏,現在就算是想找人吵架也沒了。
“媽,事情已經這樣,您也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您不能再垮了。”秦炎離安慰著,雖然父親突然離開他也無法接受,但走了的已經走了,活著的不能不顧及。
秦炎離的勸阻沒有任何的作用,吳芳琳依舊嚎哭不止,她的哭聲在走廊裏回蕩,淒厲,悲涼。
秦璽城就這樣走,帶著遺憾的走了,原本思思的病情好轉,家裏喜氣了不少,但因著秦璽城的離開,便又籠罩在一片悲傷之中,最為讓人擔心的是吳芳琳,哭,不停的哭,然後就是不吃不喝。
到底是哭秦璽城的離去,還是哭直到秦璽城死都沒能換來他的愛,吳芳琳自己也說不清,反正就是濃濃的憂傷。
“媽媽,人已經走了,你這樣也換不回來他,還是多為自己想想吧,兒子真的很擔心你。”看著吳芳琳嗓子都哭啞了,秦炎離也是說不出的辛酸,父親這樣突然離開確實有點讓人接受不了。
雖然秦炎離知道這樣於事無補,畢竟是和自己相守的人,怎麼能泰然,但母親年歲也大了,經受不住這樣的悲痛,她不能再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