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中一片雪白,樹枝上掛滿亮晶晶的冰條兒,夜色下處處燈光相映,時而能聽到細樂聲喧,時而能聽到冰條兒落下的聲音,說不盡的寧靜致遠。
踩在雪上,停下腳步,千默望著眼前的麵紗女子。
“不知公主叫草民出來有何事。”
“本宮看上你了。”麵紗女子轉過身,“所以,隻要你答應做本宮的駙馬,榮華富貴功名利祿都是你的。”
他臉色微變,“能得公主喜愛是草民的榮幸,隻是公主若是因為草民曾救過你的緣故要以身相許就免了,草民高攀不起。”很明確的拒絕她。
詐聽一下,的確是很吸引人的條件,然而對千默來說,這些都是徒然的,他並不需要這些,他要的隻是娘親能健康長壽便足以。
“哼,你沒權拒絕本宮。”麵紗女子冷哼一聲,“你看過本宮的容顏,除了你再也不能嫁於他人,你必須對本宮負責,若不然你該知道反抗本宮的下場是如何。”她聲音中透著微微的警告在裏麵。
他並非怕死之人,隻是她說的沒錯。因為他,她極有可能嫁不出,於情理他該對其負責。
隻是,千默頭往下一低,抿著嘴唇,心中在抗拒。
“本宮知道你的事情。”女子將麵紗拿下,嘴角含笑地看著他,“你娘是帶著你嫁給千家二爺,隻是,那千家二爺對你們並不好,聽聞他整日尋花問柳,脾氣極為暴躁,相信你娘在他身邊也是吃過不少苦頭,難道你就不想為你娘討個公道嗎?”她輕輕走進他,貼近他的耳邊,“隻要有本宮在你身邊,你還怕對付不到他嗎,當然,本宮知道你不在乎本宮給出的條件,隻是,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該為你娘想下,在那種地方她能過得好嗎,隻有答應本宮做本宮的駙馬,這天下還有誰敢動你,就是千家二爺,到那時也隻能來巴巴求你。”她啖以甘言,以甜言蜜語在引誘他。
她早就調查過千左巽的事情,自然也就知道有關於他的事情與他娘親的處境,要讓他徹底歸屬於她,就必須抓他軟肋才能讓他乖乖聽話,而他的軟肋正是他的娘親。
不得不說,這一刻,千默動搖了。
“我……”千默抬起頭,看著她近在咫尺的臉容,張了張口。
“千默,你不能答應她。”
清脆的聲音響起,伴隨著輕柔的小雪花飄飄悠悠地落下來。
雪點落在眼瞼上,一激靈過來,千默猛地清醒過來,將眼前的女子推開,望向一邊。
雪花落在她身邊,在夜色下,白衣飄飄,如同那墜入凡間的白衣仙子般與四周融為一體,是她,她怎會來這裏?
“又是你,為何你總是來妨礙本宮。”看到她,麵紗女子臉上很是不善。
“沒辦法,誰叫民女看不過眼。”靈瑤慢慢走過來。
“本宮命令你最好自己能離開這裏,否則別怪本宮叫人過來。”麵對她的話,麵紗女子冷眼看向她,下逐客令。
“這樣好嗎,若是公主叫人來。”靈瑤停下腳步,“作為一國公主卻私自離開宮,與陌生男子會麵,這種畫麵被人知曉也沒所謂嗎,加之,公主還將麵紗拿了下來,不曉得若被聖上他們看到該如何看待公主。”
“你……”然而,麵紗女子的確無言反駁她這番話。
“說起來,公主將千家調查的真清楚,這是為何。”靈瑤故意將話放慢速度說著,說著,看向女子,輕輕問道。
“這與你無關。”麵紗女子撇開臉,不予解釋。
“公主這就錯了,這當然與民女有關,因為這事關民女的性命是否會安危。”
“這是何意思。”千默問了一句。
靈瑤望了他一眼,“因為前朝之物。”聽到這,女子身子微僵一下,她見狀心下冷笑,嘴角卻勾起抹淺笑,“她本來要下手的是千左巽,無奈世事無絕對,萬萬沒想到這頭宮宴起,那頭千爺爺卻病逝,在這種情況下千家孝期未過怎能如期進宮赴宴,在進退兩難之下,正好當時你在,在蒼哥哥拒絕她後,她便以苦肉計將你帶到宮中,相信她接到的任務是以美色將千左巽魅惑再將錦匣的所在之處坦露出來,也就說,不管對方是誰她遲早也會將麵紗拿下,你沒必要為這種‘放蕩’的女子負責。”她故意咬重“放蕩”的音。
“放肆,本宮豈是這種人。”女子咬牙切齒地瞪向她,眼眸冒火。
“隻是,民女說的也並沒有錯,不是嗎。”指的是美色魅惑千左巽,也隻有這種辦法才能引他上鉤。
“……你是何時知道的。”女子深吸口氣,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