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可知筱兒過得有多苦,筱兒心中的傷痕累累從來沒人問切,筱兒每日在深宮中隻有被虐待的份。”說起被虐待,鳳鳴筱就想起那些恥辱的日子,“皇兄,那老頭是變態的,他沒人性,他……”
一想到,鳳鳴筱的理智就被怒火覆蓋,不禁朝鳳鳴毓脫口而出,卻沒想到她這一數落,換來的是他的冷斥。
“住嘴!”鳳鳴毓眼眸微沉,“帝王之事豈是你一人能亂言,要是被別人知曉,就是本殿也保不住你。”
聽到他那聲冷斥,不禁抖了一下身子,不過聽到他最後說到“保不住你”,鳳鳴筱微愣,他的意思是要救她嗎?
“皇兄,你是要將筱兒帶回西燕嗎?”
他不語。
看在鳳鳴筱眸中,有幾分不確定。
良久,鳳鳴毓嘴角微勾,“當然會將你帶回西燕。”看到她亮起的雙眸,鳳鳴毓微彎下身子,“不過,本殿有些事情要問下你。”
聽到能回西燕,鳳鳴筱當然喜上眉目,也沒留意到他嘴角那抹深意,連連點頭,回應他,“沒問題,隻要是筱兒知道的,筱兒都會告訴皇兄。”
放心,他問的都是她能回答的問題,鳳鳴毓心中補充道。
“璃國聖上他可有子嗣?”唯恐她有所懷疑,鳳鳴毓一一來試探,問道。
“沒有。”鳳鳴筱沒有任何懷疑,一提到璃帝,她心下有幾分不喜,語氣中帶有惱意,“不怕告訴皇兄,那璃國之帝沉迷後宮佳麗,唯恐別人剝奪他享樂的權利,凡是後宮侍寢的女子都得喝下絕子湯藥,如有不服就會被打入冷宮,所以筱兒從未聽說過他有子嗣留下,而且,他不僅是沒有子嗣,就連皇親也沒有,據筱兒聽聞他將全部的皇親國戚都殺了,就因為他們會威脅到皇位導致享樂減少的緣故,就這樣這個,皇兄你不覺得很傻嗎?”就因為這個,害得她日夜得承歡在那老頭身下,惡心死了。
鳳鳴毓隻是笑笑,沒有回答她,而是反問她,“噢?其他的大臣呢?”
雖不滿他在轉移話題,隻是她還是如實道,“其他大臣筱兒並不清楚,啊,不過,筱兒倒認識黎丞相,因為他是那老……不,是皇上身邊的大功臣,皇上不在朝政期間,都是交由他負責,黎丞相算得上是除了皇上,在璃國第二有話事權的,對了,說起來,筱兒還曾經見過皇上將玉璽交過給他。”
鳳鳴毓眼眸微閃,“你可知他在何處?”
“距離宮門不遠,在王城大街邊的一座府邸,為了便於黎丞相隨時進出皇宮,皇上特意修建給他。”鳳鳴筱回憶了一下,道。
“原來如此,本殿都知道了。”鳳鳴毓微笑一下,直起了身子,“聽到未,銘文。”
“是。屬下聽到。”不知銘文從何處出來,倒是嚇了鳳鳴筱一跳,隻見他微跪下應道,就往外麵而去。
在距離宮門不遠處的府邸,這日,黎丞相正好在房中與自己的愛妾偷歡之時,銘文從正門口破門而入,將正在偷歡的兩人嚇了一跳,還未緩過神,對方手上的劍將四周揮了一遍,嚇得那名小妾抱住頭,耳邊傳來的是銘文的破壞聲,“啊”的一聲,在那名小妾的驚呼中,黎丞相全身赤|裸被拉了出去,暴露在院落中,令他又驚又羞又惱,還在等他破口大罵,銘文一個眼神過去,嚇得他微抖一下,蜷縮起身子。
沒多久他的手上多了支筆,在對方冰冷的眼神中,他落筆在跟前的那本東西上,劃下最後一筆,傳來的是驚天同地的大叫,而傳來這聲大叫的不是別人,而是他的小妾。
隻因為她看到了,看到了黎丞相倒在了地上,他的身下是一片赤紅的血液,源源不斷地流了出來,看到這種畫麵的小妾在那聲驚叫過後,很快也步上了他的結局。這日,黎府上下被銘文血洗了一遍。
“殿下,要的東西都得到了。”
沒過多長時間,銘文就折返回來,輕聲附在鳳鳴毓耳邊說到,與其同時,在外打探的侍衛也折返而回了。
由於那名侍衛過於急切的衝了進來,正欲要開口的鳳鳴毓微頓了一下,眉頭微蹙,有幾分不喜,隻是當他聽到那名侍衛所稟報的事過後,他眉頭漸漸舒展開來,眼眸微閃。
“殿下,小的打探到了。絕王他們沿著東門那邊的城門方向出逃了,小的還得知那條路是通往南疆那邊的路。”
南疆?為何要往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