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太後是歡喜的,在她潛意識當中,以為隻要能成全他們,至少那人就能暫時放過他們,至少她的鳳鳴家族就能免於禍首。
“嗬嗬,這還真是天大的喜訊。”太後一臉喜悅。
那名小小的宮人低下頭一臉茫然,絕王身子都不適出不了府邸,為何太後還一臉高興,果真皇室之人都難以理解,渾然未覺他們對他的話顯然是誤解了。
而西燕王則陰沉著臉,本來這三小姐就是他的囊中之物,是他用於限製沐天淩自身的法寶,本欲借由他們的大婚之夜上好生羞辱她一番讓沐天淩心疼之餘說出那東西的下落,誰會料到他的諭旨會被篡改,沒了沐三小姐,他要如何逼供沐天淩。
篡改諭旨本來就是死罪一條,偏生那上麵的字跡又模擬得像他的筆跡,一時之間難以啟齒,畢竟總不能公布於眾說他堂堂當今聖上的筆跡易被模仿吧,要不然他顏臉何在,隻能啞巴吃黃連生,雖說事後他將禮部上下清理過,也不足以能吞下這口怒氣。
“成何體統,是否非得朕請他們還肯來,簡直在丟我們皇室麵子。”西燕王一臉不悅。
“哎,皇兒你這話不對,為皇室開枝散葉為好事怎能說是丟臉之事,當年你娶敏兒之時還不是過了三日還來給哀家請安。”
“母後,你這是在拿臣妾開玩笑呢。”坐在一邊的皇後嗔道。
“這有何害羞的,若非當年那三日,毓兒又怎能如此快誕下,敏兒可是第一個為皇上開枝散葉的,哀家有你這懂事的媳婦兒真是欣慰。”回想起當年,太後眉目輕笑地拍了拍她的玉手。
皇後眼眸微閃,身子不易覺察地一僵,她嘴角微扯出一笑,“能為皇上開枝散葉是臣妾的福氣。”
坐在正座的西燕王按捺不住了,他微咳一下,示意他們看場合,這裏不止他們三人。
當然周邊的宮人從一開始就將頭低的不能再低,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生怕喜怒無常的皇上會治罪於他們。
“咳,母後別提當年,那時朕還年少,氣血方剛……”
“皇兒都曉得年少氣血方剛,更何況是阿夜這年紀,你啊作為父輩就該好好體諒他們,這也是為了讓哀家能早日抱曾孫。”
被她一打斷,西燕王哽了一下當場語塞,這該死的孝義,害他連反駁的餘地也沒有。
他笑笑,“母後說的是,說不準三小姐懷中已有孩兒了,若是如此,這是朕大西燕的喜事。”說著口不對心的話,結果就是他死命地握著拳頭生悶氣。
當然這話出來的效果就是哄得太後高興極了,看到這,西燕王不可見地咬著牙關,很快他就恢複過來,轉過去麵對那名小小的宮人,“傳話至絕王府,朕隻等他三日,三日後若朕再見不到他們來請安,你就提著腦袋來見朕。”
皇後聽聞,眸中不易覺察地閃過幾分異樣,嘴角勾起一獰笑,或許在場之中,沒有人比她更清楚絕王府的情況,他們不可能來請安的。
那名小小的宮人嚇得臉色蒼白跌落在地,不斷在磕頭請求饒命,隻是西燕王決心已定,他隻能垂著頭退出去。
三日過去,絕王府的大門仍然緊閉,路過的百姓即便覺得有幾分奇怪,隻是一想到當朝絕王向來就愛足不出門也就見怪不怪,可憐了那名小小的宮人就領了便當。
也正如皇後所猜測的,那之後過了一個星期時間,他們都沒有出過府邸。
嗬,隻怕是命不久矣出不了門,看來他們可以開始行動了。
然而出乎皇後意料之外的是在她剛有想法之時,隔天絕王府便打開大門,一輛馬車往宮中而去。
當皇後見到他們出現時,臉色微僵,眸中閃過幾分訝異,不可能,他怎會出現在這。
鳳鳴夜臉色如常沒有任何病態表現,事實證明,皇後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她眸中閃過狠毒,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逆子。
“阿夜,你可讓朕好生等你許久。”西燕王冷冷地道。
“本王記得有差人跟聖上告知本王身子不適需靜養段時日,看聖上的表情似乎未曾曉得這事。”鳳鳴夜站定身子,對上他的冷眸,淡定道。
“莫非不是三小姐身子不適?”太後突然插口進來。
靈瑤奇怪地望了她一眼,又與鳳鳴夜對望了一眼,眼眸微閃,一笑,“不適的是王爺,並非民女。”
西燕王臉色黑如鍋底,敢情他們都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