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妃娘娘歎氣連連,琉璃郡主如此飛揚跋扈,早晚有一天要在這種事情上吃虧,她如今年紀還小,恐怕還不知道這裏麵的利害。
“大不了我等他走了就是,這個老不死的可是花昔夏的師傅,揚言要保護她,說是誰欺負了花昔夏,他就要和誰過不去呢。”
花昔夏?
宜妃娘娘倒是頭一次聽說這個名字,“難道花昔夏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女兒不成?怎的就會入了賀老的法眼?”
琉璃郡主不屑一笑,“哪裏是什麼大戶人家的女兒,不過是一介孤女而已,如今竟然妄想貪圖李府少夫人的位置,成天給我找麻煩,每日見了花昔夏,我都覺得惡心得很。”
宜妃娘娘微微頷首,如今她總算是明白了琉璃郡主怎樣招惹到了賀老,賀老一向是個護短之人,八成是因為琉璃郡主欺辱了花昔夏,所以賀老才想為花昔夏出頭。
也算花昔夏有些能耐,竟然以女子的身份成了賀老的徒弟,就連李家的大少爺都對她青眼有加,宜妃娘娘不禁有些好奇,不知道這位花昔夏是怎麼樣的奇女子。
“宜妃娘娘,您說我現在應該怎麼辦,我可不想和那個老不死的賠罪,他定會為難我的。”
“琉璃,你可不要一口一個老不死的那麼叫著,要是傳到了皇上的耳朵裏又要不高興,那是賀老,你可要尊稱他一句才是。”
琉璃郡主悶悶地答應了一句,她自小雖然被驕縱慣了,可宜妃娘娘的話她還是可以聽得進去,既然宜妃娘娘開了口,她好歹也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下來。
“至於花昔夏,她是賀老的徒弟,你別在賀老的麵前欺負她,賀老不會在李府裏麵住太久的時間,你且忍一忍,更何況你也說過,花昔夏隻是一介孤女,就算有賀老給她撐腰,可她的身份依舊卑微,如何能比得上你的郡主身份?她這樣的人,不可能成為李府的少夫人,能得了李公子的青眼,不過是她的造化而已。”
“可我就是看不慣她勾引遠翰!”
宜妃娘娘好笑地摸了摸琉璃郡主的秀發,“男人都有三妻四妾,就算你今日趕走了花昔夏,成為了李府的少夫人,改日還有別的女子上門,隻要你是正室夫人,李公子就不會虧待你,更何況,還有本宮在。”
“琉璃謝過宜妃娘娘。”
聽了宜妃娘娘的話,琉璃郡主總算是心寬了些,又賴在宜妃娘娘的宮裏麵待了小半日,這才不情不願地回到李府。
原本李一斌並未在意琉璃郡主的行蹤,後來聽聞她進了宮,不由得連腸子都悔青了,以琉璃郡主的性子,定是去告了禦狀,不管皇上的心意到底如何,他始終都會認為自己辦事不利,讓琉璃郡主受了委屈,還讓賀老親自動手教訓。
這可要如何是好?
李一斌正在院子李來來回回地踱步,有小廝跑過來稟報,說是琉璃郡主從宮裏麵回來了。
“帶本官過去。”
李一斌想著,他首先要安撫好琉璃郡主的情緒才是,畢竟她年紀還小,就算是做錯了事,也不會有人真的和她計較,隻要能讓她高興,那麼這件事情就算是過去了。
“琉璃,我到處找你,可讓我擔心死了。”
李一斌帶著滿臉的笑意,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琉璃郡主的表情。
“我進宮去了,和宜妃娘娘說了會兒話,所以才回來遲了,勞煩李大人關懷。”琉璃郡主聽宜妃娘娘說了不少,連脾氣也收斂了些許,“賀老呢?”
聽琉璃郡主提起賀老,李一斌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兒,難道是琉璃郡主從宮裏麵帶回了什麼旨意,要急著找賀老算賬不成?
“賀老已經歇下,也待不了幾日,琉璃有何事要和賀老說,我可以代為轉達。”
琉璃郡主微微頷首,想著李一斌說的未嚐不是一件好事,反正她也不想真的對賀老賠不是,“也好,還請李大人代為轉達,就說琉璃不知賀老的身份,所以有所冒犯,請賀老多加諒解。”
“好,好。”
琉璃郡主能有此轉變,李一斌自然樂得做和事老,想來賀老不是揪著別人把柄不放的小氣之人,更何況琉璃郡主的身份尊貴,賀老定能看在皇上的麵子上不再與琉璃郡主計較才是。
想著賀老也不會在李府常住,琉璃郡主心裏麵的小算盤打得飛快,賀老能護得了花昔夏一時,可護不住她一時,惹到了她的人,統統都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