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你不介意老夫在這裏管教晚輩吧。”
雖然說賀老的語氣十分平和,可李一斌卻心驚膽戰,生怕待會兒鬧出大事來,恐怕琉璃郡主這輩子也沒有受過委屈,更不要說是教訓,偏生她對麵的人又是賀老,即便真的教訓了琉璃郡主,鬧到了皇上那裏,琉璃郡主也討不到任何好處。
到時候這筆賬,還不是要算到李府的頭上!
李一斌急得團團轉,他連忙攔在賀老的麵前,“賀老,就當給我一個麵子,琉璃她年紀輕輕的不懂事,可能會口不擇言了一些,她不知道您是誰,所以才會這樣說。”
“難道堂堂郡主,竟然這般無禮?真真是丟了天玄的臉!”
見李一斌擋在麵前,賀老也不好下手,更何況他也不能真的拿琉璃郡主如何,琉璃郡主乃是金枝玉葉,難道還能打她一巴掌不成?
“本郡主如何,用不著你一個老頭子教訓!”
見李一斌攔著賀老,琉璃郡主還以為李一斌是真心向著自己,因此更加有恃無恐,李一斌不由得心中歎氣,待這件事情解決了之後,他就要將琉璃郡主送出李府,也免得她繼續惹是生非。
如果讓李一斌在琉璃郡主和賀老之間選擇一個人的話,李一斌當然會選擇賀老,他德高望重,又是當今聖上的救命恩人,他說一句話,足以讓李府榮,也足以讓李府損。
相反,琉璃郡主則沒有這樣的能耐,不過是個黃毛丫頭,仗著老子的勢力張牙舞爪罷了,論能力,恐怕她還沒有花昔夏強。
“好,很好!”賀老連連點頭,原本因為李一斌的緣故,賀老還打算放琉璃郡主一馬,如今聽她這樣說,賀老連唯一放過她的理由都沒有,“今日就算老夫教訓晚輩!”
說話間,賀老已然來到了琉璃郡主的麵前,高高地舉起了雙手,琉璃郡主花容失色,她甚至沒有看到賀老是如何來到了自己的麵前。
啪!
巴掌並沒有落到琉璃郡主的臉上,賀老調轉方向,一巴掌將琉璃郡主身邊的然兒打倒在地,力道之大,讓然兒的臉頰迅速腫了起來。
“老頭子,你怎麼敢打本郡主的人?”
琉璃郡主氣極,然兒可是她的貼身侍女,打了然兒,就等同於打自己一般。
“這個丫鬟打了老夫徒弟的丫鬟,所以自然該打,如果不是擔心髒了老夫的手,老夫一巴掌打死她又能如何?”賀老絲毫不在乎琉璃郡主想要殺人一般的眼神,“就算老夫打了你,皇上也不能拿老夫如何,左不過這次先給你一次教訓,若有下次,那麼巴掌就要落到你的臉上!”
“你!”
琉璃郡主想要反駁,可是被賀老的氣勢所震懾,她竟然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然兒見自家主子也沒法替自己出頭,隻得默默地忍受了這巴掌,乖乖地侍立在琉璃郡主的身邊不出聲。
“賀老,既然已經教訓了晚輩,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吧,免得傷了和氣,畢竟琉璃也是郡主身份。”
李一斌做著和事老,這件事情到底發生在李府,李一斌總是麵子上掛不住,鬧到皇上那裏的話,對他一點兒好處都沒有。
賀老冷哼一聲,見琉璃郡主沒有一絲悔改的意思,他本想要再說上幾句,可看著李一斌懇求的臉色,賀老也隻得作罷,畢竟縣官不如現管,更何況他在朝廷中並無任何官職,左不過是有些名望而已。
“既然李大人這樣說,老夫也不和一個黃毛丫頭計較,隻是你聽清楚了,花昔夏是老夫的徒弟,如果欺負她,那麼就是和老夫過不去,老夫一向是護短的人!”
這話不但是說給琉璃郡主聽的,還說給李夫人一幹人等聽,賀老雖然很長時間沒有來李府,可這裏麵的破事兒,賀老還是頗有耳聞。
賀老之所以沒有戳破,也是在照拂著李遠翰的麵子,畢竟李夫人是李遠翰的母親。
“賀老,您好不容易來一次李府,還請到大堂稍坐片刻,我已經讓人備好了上等的菜肴,隻等著賀老入席。”
賀老微微頷首,帶著李遠翰和花昔夏隨著李一斌離開院子,隻留下琉璃郡主一臉憤恨地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就連李夫人都跟著他們一起走,竟然沒有人管她。
她好歹也是郡主,竟然還不如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頭子!
琉璃郡主越想越氣,一眼瞥見侍立在一旁的然兒,她不解氣地踢了一腳,“人家打你,你不會躲麼?那個老不死的表麵上是打你,實際上是在打本郡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