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花昔夏比琉璃郡主想象的要聰明,對於琉璃郡主挑釁一般的禮物,花昔夏也隻是淡淡地吩咐桂折收下,就算隻是幾錠銀子,好歹也有些用處。
“小姐,咱們真的要收下不成?這些個破爛貨,我們這裏有很多。”
“你可有聽過一句話,叫做一文錢難倒英雄漢,更何況咱們還不是英雄,想當年我們被李夫人趕出李府,身無分文,那樣的日子有多難過,難道你忘記了嗎?”
“我……”
想起從前的日子來,桂折不禁汗顏,如果不是因為她的話,花昔夏的日子本不至於過得那麼辛苦,因此也就悻悻地不再說話。
對於琉璃郡主的行徑,花昔夏終究還是介意,她仗著自己的身份高貴,竟然不惜來這樣打壓,真真是掉了一位郡主的價。
自從聽說琉璃郡主病了之後,李夫人整日前來噓寒問暖,還讓李遠翰每日多多陪著琉璃郡主,好在近來朝中事務繁忙,李遠翰也總是能找機會躲出去,隻是這樣一來,李遠翰和花昔夏見麵的機會也因此變得少了起來。
此刻小七倒是派上了用場,他在暗處監視著琉璃郡主的一舉一動,好不容易今日琉璃郡主和李夫人一同出了李府,李遠翰才偷偷地溜了回去,想著和花昔夏見上一麵,他有些慶幸花昔夏沒有跟著去,否則就算是見上一麵也有難處。
“昔夏!”李遠翰急切地闖入花昔夏的房間,旋即馬上退了出去,因為花昔夏正在穿著衣裳,大片美好的肌膚露在外麵,讓李遠翰不由得有一瞬間的失神。
花昔夏被突然到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李府的下人一向很有分寸,不會貿貿然地闖進來,唯一能夠這樣進入她的屋子的男子,也便隻有李遠翰了。
想到被李遠翰看到了自己的身子,花昔夏的俏臉也紅得徹底,雖然兩人擁抱親吻,可還從來沒有肌膚之親,因此好半天的功夫,花昔夏才平複了心情,慢慢地將房門打開。
“昔夏,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太想要見到你,所以才……”
李遠翰有些不敢抬頭看花昔夏,他生怕花昔夏生他的氣,畢竟自從琉璃郡主來到李府之後,他們之間見麵的機會就越來越少,如果再因為這件事情鬧了誤會,豈非得不償失?
“好了,別再說了。”花昔夏打住了李遠翰的話頭,這樣令人害羞的事情,怎麼能夠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及,“你來找我有何事?”
“我想你,想要見到你,知道今日母親和琉璃都出了門,所以我才得了空。”
“琉璃?”
花昔夏也是一個女子,她敏銳地感受到李遠翰對琉璃郡主稱謂的變化,果然對於李遠翰來說,琉璃郡主是特別的存在,也許那些下人說得對,他們兩人本來就是青梅竹馬,是自己在中間插了一杠子。
“是琉璃郡主,因為她命令我這樣說,所以我才這樣稱呼她。”
李遠翰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連忙加以補救,隻可惜他覺得花昔夏並沒有聽自己的解釋。
“也罷,隻有你可以稱呼她為琉璃,對於我這種人來說,郡主就是郡主。”
花昔夏也很唾棄這樣的自己,明明之前沒有這樣自怨自艾,何以琉璃郡主來了之後,她就會變得這樣斤斤計較了呢?
“昔夏。”李遠翰扳過花昔夏的身子,認真地看向她的眼睛,“不管她是郡主也好,公主也好,我愛的人始終都是你,都隻有你一個人,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也不管我們認識了有多久,你是我認定的人,你明白嗎?”
李遠翰是個內斂的人,他很少將話說得這麼明白,隻是如今再不將話說清楚,恐怕花昔夏又要胡思亂想,一旦女人開始想太多,那麼事情就會變得不受控製。
更何況,琉璃郡主也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主兒!
“可她是郡主,而且和你又是青梅竹馬……”
花昔夏將目光移開,就算李遠翰這樣說,她也沒有多少信心,有許多事情不是隻有兩個人的感情堅定就可以做到的,花昔夏最擔心的便是皇上賜婚,那麼琉璃郡主嫁給李遠翰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我們自小一起長大,這已經是改變不了的事情,可我對她隻當是妹妹,從來沒有半點逾越的想法,她是郡主又如何?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一樣不娶!”